……
陸靈蹊不知道師兄在被教訓,從講經堂出來,把隔絕神識的半笠重新戴到頭上,她又轉南佳人那裡去了。
「幹嘛?來賠我法衣啊?」
南佳人很沒好氣,拉架的時候,她的法衣都不知道被誰扯壞了。
「一件下品法衣,你至於嗎?」
陸靈蹊果然拿了一套宗門配給的法衣出來,「師姐,今天有沒有收到什麼新奇事?」
「新奇事?」
南佳人把那法衣收起來,「千道宗裡,有兩個豬頭臉算不算?」
在演功堂打出火氣的多著了,可是誰像他們那樣,最後盡朝臉招呼了?
「……」
陸靈蹊生氣,她昨夜折騰了一夜,又是抹膏藥,又是服丹藥,可是臉被打得太狠,一時就是好不了。
「我們說正經的行不行?」
她忍著氣,「師姐,你就跟我說說唄!」
從百獸宗回來,整整四十二天了。時間拖得越久,她越是不安心。
「自個翻。」
南佳人不慣她脾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懂不懂?」
「……」
陸靈蹊認命,坐下來從頭開始翻各方訊息。
師妹老實了,南佳人又有些不忍,給她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昨天回家,被罵了沒?」
「如果我說沒罵,你是不是很失望?」
陸靈蹊接她的茶,一邊喝一邊翻訊息。
「哼哼!」南佳人用鼻子哼了哼,「昨天你回去的那樣遲,我看,你爺爺他們根本沒看到你的臉吧?」
「……」
還真猜著了。
陸靈蹊雖然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卻總想捱個三天。
三天之後,腫會消了,顏色也會淡了。
「誰說沒看到?」
她嘟噥一句,「我還把昨天打架的心得製成了玉簡,等我爹孃他們築基,也要進演功堂,慢慢跟人挑戰呢。」
爺爺就算了,養了大地靈蚯,一輩子輕輕鬆鬆就得了,但爹孃還年輕,肯定不行。
在自家宗門,哪怕打出火氣了,她和師兄也沒下死手,朝臉招呼的時候,其實都留了幾分力。
但出了宗門呢?
「等我把課上完,以後天天混演功堂。」
「天天混?」
師妹果然非常有暴力傾向。
南佳人很無語,「想混就混吧,不過,往臉上招呼這事……」
「人家不打我的臉,我怎麼會打人家的臉?」
她沒那無聊時間,陸靈蹊突然把茶放一邊,盯著一個窄窄的字條,「師姐,你快看,這是什麼?」
「噢!白鶴前輩所謂的分身問題啊?」
南佳人伸了個頭,眼睛眨了眨,「江湖傳言而已,這種傳言,好像很早以前就有了。」
很早以前就有了?
「多早?」
陸靈蹊不能不關注。
「幾百幾千年了吧!」
南佳人拿師妹沒辦法,「百獸宗在白鶴手上有過擴張,還曾經有人說,他借著賣出去的靈獸,監視天下呢。
這種話能信嗎?
拜託,就算能信,他也不是你能盯的。」
「……」
真是太打擊人了。
她一個小築基,確實還不配盯人家。
只是……
陸靈蹊拿著小字條,「重平師叔還沒回來嗎?」
那位師叔,對老白鶴好像就沒什麼敬意。
「沒!」
跟妖族交接兩個大寶貝呢,大家總要談好條件,「你想幹什麼?還想直接去問掌門師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