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童一念又把傑西介紹給他們,又是一番客套寒暄。
菜上齊以後,服務員就退了出去,左辰遠看了一眼餐桌,道,“念念啊!這可是我們第一次吃正宗的本地菜,我也不會點,就讓你們梁媽媽給做的主,現在,你可得給我們把這菜給介紹一下!”
童一念笑了,也不推遲,落落大方地挑了幾個最具特色的,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畢竟餐桌上有生人,扭捏則顯得小氣
,說多了未免呱噪,所以,恰到好處吧。
看得出來,她的分寸拿捏得不錯,因為不僅僅左辰遠眼裡流露出了讚賞之意,就連左老先生的眼神也有了讚許。
她笑著端上茶杯,“左伯伯,左先生,還有……祭夏先生,我是東道主,原本應好好敬各位一杯,但是現在……身體不怎麼方便,就以茶代酒了,不敬之處,還請包涵,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奉陪!”
左辰遠和祭夏都客氣地端起了杯,只有左老先生,卻嘀咕了一句,“日後?日後也不能喝!一個女孩子,喝什麼酒!”
童一念有被噎到的感覺,她和左老先生非親非故的,好像他說這話不恰當吧?怎麼著,第一次見面也輪不到他來教訓她啊……
左辰遠連忙接著說,“我爸就這樣!管事兒管習慣了,就喜歡教訓人,念念你別介意!”
童一念笑了笑,左辰遠的父親,想來也是北京有頭有臉的,不知是商業巨頭還是政界大官,喜歡管事喜歡教訓人,也是可以理解的,便道,“怎麼會呢?左伯伯說的很對,酒這個東西,確實少飲為好,不飲最佳!他這是在關心我們年輕人呢!”
這話說得左老先生好像又開了心,受了童一念這敬酒,末了,又評價一句,“還算懂事!”
這是在說她嗎?她尷尬地一笑,卻從左老先生這兩句話裡聽出本地口音來,便笑問,“聽左伯伯口音,好像不是地道的北京人,倒有幾分家鄉人的口音呢!”
“好耳力!”左辰遠讚道。
“還真是?!那可真難得了!”童一念幾分驚喜,“那左伯伯今天可要好好嚐嚐這家鄉菜,品品這家鄉的酒了!雖說北京是首都,全國各菜系的餐館都有,可外面的東西到底都沒家裡的純正,這酒,可是我們家梁媽媽親手釀的呢,好多人都說,不戀茅臺五糧液,只戀家鄉純米酒呢!”
左老先生確實在回味那米酒的味道,點點頭,“嗯,還不錯……”
能夠得到老先生這樣的評價已是不錯了,接下來左辰遠便把話題引到正事上,開始討論作曲的事。
傑西把他的作品交給祭夏,也沒說曲風和要求,只靜觀祭夏的反應。
祭夏捧著筆記本看了看,回看傑西時的眼光有著淡淡的欣賞和讚許,然後合上筆記本,“行,我接了!”
這麼容易?!童一念看了眼左辰遠,莫非是看著左辰遠的面子?
左辰遠笑道,“祭夏肯來這裡一趟確實是看我的面子,但是,接不接這活兒不是我能左右的,只能說岑先生的作品很棒,祭夏有共鳴。”
傑西暗暗舒了一口氣,能一眼讀懂他作品的人也不多,雖然祭夏是設計這一塊的外行,但藝術是相通的,祭夏那一眼抓住了他作品的神韻,那他,也可以放心了,這一回的曲子絕不會有錯!而且,有了祭夏的創作,他們這一次的釋出會亮點會大大提升,他幾乎看見了成功的曙光!
祭夏似乎對左辰遠的話充耳不聞,只對傑西道,“我明天要回北京,三天後曲子傳給你。”
“那……”童一念很想問問價格。好吧,她是商人,當然首先想到的是錢……
左辰遠彷彿看透了她要說什麼,趕緊給了她一個眼色,她生生把說了一個字的話給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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