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是唾手可得,但已勝利在望,哪料到半路上殺出兩個愣頭青,恨不得將他二人立斃掌下。無奈這兄弟倆也不是好對付的,長劍一出手,奇異的招式夾著半尺多長的劍芒,冷森森的,陰沉沉,罩向他二人胸前大穴。二人哪敢大意,飄身退出五六步,雙掌上下翻飛,與二人戰在一起。
梁春華這才緩過一口氣,跳出圈子,朗聲向另外兩人說道:“二位朋友,請恕在下眼拙不識二位尊顏。在下落泊書生梁春華這廂有禮了!
那二人自進無虛宮後,一言不發,靜觀場內廝殺,忽聽梁春華報名相問後,急忙躬身還禮,其中一人道:“梁大俠客氣了,小弟天山肖丹平與師弟姚天剛來遲一步,讓梁大俠及眾道兄受累了,好生慚愧!”
梁春華呵呵大笑道:“原來是天山派掌門師兄和姚師兄寫到,難怪如此鎮定自若。”
武當派來參加廝殺的人上院道人,一聽是天山派掌門天山神鷹肖丹平到臨,急忙躬身肅立,齊聲道:“武當弟子參見天山掌門。”
肖丹手抱拳還禮道:“各位道兄不必客氣,貴派遭難,敞門焉能袖手旁觀,待收拾賊人後再拜見貴掌門吧!”轉頭對姚天剛道:“師弟,動手吧!”姚天剛答應一聲,只見兩道藍色匹練脫鞘而出,師兄弟二人撲進場內。
天山派與武當、華山、青城、峨嵋、點蒼派一樣,也是以劍術著稱,而天山劍法又與中原這幾大門派不同,大開大閤中不失輕靈搖動,迅疾兇猛中透著沉穩剛健,可以說是獨樹一幟。
他二人剛入陣中。驀地,從宮門外又傳來一陣長笑。
隨著笑聲走進一人,只見他邊走邊朗聲說道:“來得早不如未得巧,看來我這雙血手又要添上幾分顏色了。”
說話間已東抓一把,西拿一下,將數名與武當劍手拼搏的賊人點了穴道,摔向一邊,入已旋風般來到錢塘神君跟前,嘴裡還在說:“喂,賊大叔,您老讓這條錢塘江來的孽龍整慘了吧?讓我來扒下他幾塊龍鱗給您老敲著玩。”
宮曉飛已是精疲力盡,到了油幹燈枯的境地,身上衣服被錢塘神君抓得東披一塊,西掛一塊,渾身上下指痕累累鮮血淋淋。猛見眼前多了一人,瀟灑飄逸地擋在自己面前,已將錢塘神君攻來的招式化解,定睛一看,驚喜異常地叫出了聲:“卓老弟,又是你救了大叔。”
血手卓戎笑嘻嘻道:“要不是著您老賊兮兮那副可憐相,我才懶得管你呢。”看來兩個是老相識,而且卓戎還救過宮曉飛。兩人交情不錯,在這強敵當頭的關雄時刻,兩人一見面還忘不了插渾打趣。
血手卓戎,江湖中人人提起都感頭疼的殺人魔王。武當派有好幾名弟子便是死在他的一雙血手下。想不到他竟然也在這危急關頭,跑到這深山古寺來了。這也許是天意,不讓賊人陰謀得逞!
這一等一的五名一流高手加入戰圈,形勢立刻急轉直下。姚天剛加入風流雙俠的戰陣,三打二,當然錯不了。肖丹平換下了霜雪寒,三湘神君立感壓力陡增,窮於應付。霜雪寒則守在柳海兒身邊,助她運功療傷。血手卓戒那雙火紅的血掌,簡直象兩塊燒紅的火炭,烤得錢塘神君大汗淋漓,寒生膽底。
剩下樑春華沒有強硬對手,他便象一條魚在人叢中輕快地遊動,他這一遊,賊人可遭了殃,哭爹喊娘,慘叫連天,功夫不大,那些二三流的賊人已在他雙掌下死傷過半。餘下的只好伸著脖子等死,因為騰出身來的武當七劍早已封住了宮門。憑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要想衝出宮去,可以說是千難萬難了。
初夏季節,天亮得最早,黑得最晚,寅時剛正,天已大亮。初升的朝霞映紅了山巒,也映紅了玉虛宮的庭院,不!
應該說是玉虛宮內的鮮血映紅了初升的朝霞。除了顏良等幾名超一流高手還在負隅頑抗外,可以說日月教進攻武當山的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