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嫂的聲音才落,那外頭的刀劍聲就停下了,這前後都用不上半盞茶的時間。
“夫人沒事吧!”外面隨即就傳來影一略顯擔憂的聲音,接著又聽到易風的聲音:“嘖,我來晚了,怎麼又來了這麼幾個蠢物!”
白文蘿一邊應聲,一邊站了起來。意嫂先起身外出一看,瞧著真沒事了,才又返身進來說了一聲。白文蘿稍稍整了整衣服,然後就往屋外走了出去。
五具屍體,以各種姿勢躺在那院中。而那裡除了影一外,還有兩個同是一身黑衣的人立旁邊,手上皆握著利劍,淡淡的血腥味道瀰漫在這個寒冷肅殺的雪夜裡。意嫂沒想白文蘿會出來看,生怕這場面會嚇著她,就想讓她回屋去。白文蘿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她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易風正在那幾具屍體上尋摸著,沒一會就從那幾具屍體身上搜出幾個腰牌來。
“老把戲。”易風掂了掂手裡的那幾個腰牌,面上帶著幾分痞氣,然後扔一個給影一,接著道:“看看吧,多少年了,還用同樣的招數,難道他們就不能想點新鮮的!”
“腰牌嗎?是哪裡的?”白文蘿問了一句。
“夫人進屋去說吧。”易風嘿嘿地一笑了笑,然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幾個已沒了呼吸的人,就往旁邊吩咐了一句:“抬下去。”
進了堂屋後,木香忙給備上茶水,意嫂卻忙著歸整白文蘿的房間,剛剛窗戶被弓弩穿破,且那衣櫃上還插著好幾支利箭。衣櫃還能緩一緩,窗戶是必須儘快修補好,不然這大冬天的,破了窗戶的屋子如何能住人。
“古家!?”白文蘿看著手裡的腰牌,頓時就挑了挑眉,然後疑惑地看向易風:“古家派人來暗殺我?”
“是了不是。”易風兩手一攤,面上似笑非笑。
“這話是什麼意思?”木香放下茶盞,滿是不解地問道。
白文蘿摸著手中的腰牌,隨即就想明白了,便淡淡一笑,然後說道:“不管是不是,總歸咱們這邊該做什麼還是照舊做什麼。”這裡各方勢力錯綜複雜,古家眼見狂大,大景又步步緊逼,肯定有不少想攪局的人。
“沒錯。”易風讚賞地點了點頭。
只是白文蘿沉吟了一會,又接著道:“不過,這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無論是不是,既然已經扯到他們家了,怎麼也要讓他們明確表態了才是。”
正說著,意嫂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易公子,古家那邊派人過來了,不過我沒讓他們進這院來,讓人領著去隔壁那邊了。只是他們又過來一趟,說如果方便的話,他們能不能見夫人一面。”
“太晚了,我不方便。”白文蘿想都不想就搖了搖頭,然後將那腰牌遞還給易風,接著便站了起來,準備回屋去。
“夫人剛剛意思是?”易風從木香手中接過那個腰牌,正要想出去,只是剛動了動腳步,又能停下問了一句,白文蘿剛剛那句話,分明是有別的意思在裡頭。
白文蘿遲疑了一下,先問了一句:“易公子,古雅這邊的人,就大部分來說,他們對在景是什麼印象?”
易風怔了怔,一時想不通白文蘿為何會這般問,但還是答道:“物產豐富,強大、地廣、人多還有……”
“還有蠻橫、侵略、野心勃勃,是不是?”白文蘿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似乎是這樣。”易風笑了笑,然後有些不解地看著白文蘿問道:“夫人怎麼說起這個來了?”
白文蘿搖了搖頭道:“易公子,現在的古雅人不瞭解大景,很可能他們對大景的印象,一直就停留在,那邊曾經帶給他們的傷害。即使過去很長時間了,但是隻要一提起來,以前的事情就不可能被忽略掉。即便那會還沒有大景,但卻來自同一個地方。”
易風換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白文蘿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