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詢問一下。”張落葉撒謊說。
“原來如此。”姜部郎聞聽,才鬆了口氣。
一旁的朱爾旦問:“姜先生,我也偶聞過那宅邸的事情,但並不詳解,不知可否說一下。”
姜部郎輕嘆說:“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宅邸是我年輕的時候,家父為我買下的,也沒住過幾天,就因為上京考取功名,而丟在這裡十幾年時間不管。現在我請辭回來這裡,本來想在清理一番後,作為頤養天老的地方,卻不想僅是住了幾天,就鬧了鬼怪,家人擔心我的安全,也就只好另外購置地方。只留下一個僕人看守,卻沒想到時間不長,僕人就意外地死了,之後也請了好幾個僕人,都相繼死掉,不得已,只好把它廢棄。”
“哦,卻不知怎麼個鬧鬼怪法?還望能詳細告知。”張落葉在想了想後,口中詢問。
姜部郎也沒隱瞞,把居住在宅邸發生的怪事簡單說了一遍,他的女兒也補充了些內容,聽起來不過是一些妖怪擾人的事情,怎麼也與僕人之死連不上關係。
“那,那些僕人是怎麼死的?官府那邊怎麼說?”張落葉再問道。
“關於這點,只怕說出來,殿下會不信。”姜部郎輕嘆說。
“老師但說無妨。”張落葉淡淡說道。
姜部郎聞聽,掃了張落葉一眼後,這才滿臉異樣地說:“他們身上並沒有任何致命傷的痕跡,但體內器官嚴重被腐蝕,就像被硫酸浸過一樣。”
“怎麼會?”朱爾旦微訝說:“身體內受損,體表怎麼會沒有痕跡?”
“所以我才說讓人難以相信。”姜部郎再次輕嘆了口氣。
“姜先生只怕想多了,這世間哪裡會有鬼的?”一旁的陶望三突兀冒出這麼一句話。
“陶公子,這是我們親眼所見,絕沒有任何騙人的成分。”姜部郎的女兒插話說。
“就是就是。”姜部郎女兒的丫鬟也跟著點頭說。
“我並沒有冒犯姜小姐的意思。”陶望三解析說:“只不過小生以為,所謂的妖魔鬼怪不過是人們對於神明以及未知恐懼的臆想罷了,當不得真。於此,小生寫了篇《續無鬼論》,這當中包含著小生對於妖魔鬼怪的看法。”
邊說著,陶望三自懷中掏出幾份寫著滿滿字幅的書卷,遞給了在場眾人。
眾人在細看一眼後,俱都稱讚不已,姜部郎贊說:“不錯,古有晉人阮瞻作《無鬼論》,今有望三作《續無鬼論》,看這朗朗篇幅,以及字句所表露的詞意,算得上是一篇上乘文章。不過啊,望三,這話雖說從我這個飽讀聖賢之書的人口中說出,很不妥,但妖魔鬼怪能傳承於人們口中,絕不是空穴來風,想必有其真實存在之處。”
“姜先生,要不我們打個賭,若是我能在那宅邸內安然度過三天,便是我贏了,希望先生屆時能重視小生的看法。”陶望三咬了咬牙,忽然滿臉堅定地說。
“怎麼可以這麼兒戲?不行,太危險了,一個行差踏錯,便有生命危險。”姜部郎滿臉皺眉地搖了搖頭。
陶望三卻說:“姜先生,小生既作《續無鬼論》,便已有了決心,就是先生不肯答應,小生也不會就此放棄的。況且若真有鬼怪,先生以為他們知道小生作的這篇文章,他們會放過小生嗎?”
“這……。”姜部郎微微愣了愣,陶望三一番話說得有根有據,讓他難以辯駁。
一旁的張落葉摸了摸下巴後,沒有作聲,但心中卻暗付,這陶望三一看就知道是認死理的人,正面勸他,只會適得其反,還是等離開這裡後,施法讓他回家沉睡幾天,免得他妨礙自己一行人到宅邸除妖。
心中有了主意,張落葉向姜部郎說:“對了,姜老師,我還有一事要向你請教。”
“說。”姜部郎看向了張落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