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一甩而開。驀地,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竄進來——儘管只見過一面,但那深刻的見面方式還真是不可磨滅啊——這個人;就是蔣權!
儘管穿著喜氣的紅色大袍,但袍子中明晃晃的顯露出一把不合時宜的青銅劍,正對她齜牙咧嘴——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臉色,既沒有笑容,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眸子裡閃動著黑色的光芒,漆黑的如同夜色珍珠。
“下轎!”
沒有多餘的一絲廢話——說罷,便果斷的閃將到了外面。
宛蘭雖然本能的害怕,可是現在,除了下轎,成婚,這裡還有她的選擇權嗎?只能無奈的走出轎門。
在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的指點下,宛蘭小心翼翼的踩在米袋上,抬眼望去——“我的親舅奶奶啊!”
幾十米的米袋直直的排列到蔣府門口,而且這米袋鋪成的路還不窄呢,以3個大米袋為標準,整整齊齊的一直羅列進去,到了門口不斷的抬高,呈階梯狀,直通大門,而且似乎還沒有完呢——估摸著有上百袋的大米啊!就這樣給宛蘭當踩腳的鋪墊之用——真可謂極度鋪張浪費啊!
順著米袋看進去,蔣府如同神仙府邸般,高高的大門,大約5米之寬,門上有一大大的牌匾,雖為小篆,但依稀辯駁:“蔣府”,金光閃耀,讓人生畏啊!
從高高的大門望進去,景色錯落有致,但最先入眼的卻是那正廳——可謂這個時代比較有氣勢的了——廳前也排有五六層的大階梯,而大廳共建有兩層,雖然不高,可修葺得井井有條,重重的屋簷壓下去,又顯得格外莊重。
在看看後面這強勢的迎親隊伍,井然有序,一點也不亂——人這麼多,按實際來說,好歹也有上百人吧,繞著屋子都不夠轉。能保持這種紀律,可見訓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宛蘭只覺得天旋地轉的,被這金光閃耀的府邸震驚得無法回神。
“啪!”
“是誰?”宛蘭嚇了一跳,左環右顧的,竟然又看到蔣權!他拿著一把芭蕉葉,冷冷的站在一旁,盯著宛蘭混身上下打量個遍——這太讓宛蘭無地自容了。
“姑娘哎——莫分神咯——剛才是‘殺威’之用,要新娘子懂得以後要祀奉夫君,莫要處處強權。”剛才那上了年紀的婦人小聲的解釋了一下,便歡天喜地領著宛蘭,踏著幾百個米袋子,往宅子裡走——蔣權則在後面跟著,夕陽斜斜的照射過來,投下深深的陰影,更讓人無法捉摸了,宛蘭只覺得不寒而慄。
不過在這短短的路上,米袋兩旁的人正朝著宛蘭扔大把的穀子,落得宛蘭滿頭都是,都不好前行了——而地上早都灑得滿滿一地啊!
跨進蔣府的門,視野更加開闊了。除了剛才那正氣十足的大廳——對了,大廳上的牌匾才算看清,如果沒有讀錯,應該是“會客軒”,字型真是蒼勁有力,讓人感嘆這書法配上這大廳,更新增一份靈動——而大廳的右面是一連廊,不知通向何方;左面則是綠油油的小庭院,庭院後面便是水塘了。
現在更是人流如梭啊——賓客的,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普通顯貴人家;家丁的,無論是端茶送水的,還是吆喝指揮的——各色人群讓人眼花繚亂呢。
也不管宛蘭怎麼個流連失色,那婦人只管在前面帶路,走了不多久,便到了剛才看到的小庭院。幾顆小樹的背後便有一個臨時搭建的青色帳子,約莫佔地10多平方米吧——而那米袋鋪成的路,便到此終結,這得需要上千袋的大米了吧!
“姑娘啊——今晚就是在這裡成親了——你進去後換件衣服,稍等片刻,一會兒啊就可以成親了——多漂亮的小姑娘啊!少爺能娶到還真是福氣啊!”老婦人稍微稱讚了下,便先行告退了。
宛蘭走進帳子中,這中間有一塊紅色的地毯,坐上去軟軟的,撫摸而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