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接過流月手裡的碗,對著兩人伸手,一人一個。
“拿好了!”
“這件事呢?本殿下也不說怎麼辦,偏誰都不行,既然是你餘祭酒親信了別人,也算你活該。”
“不能都怪人家陸侍郎,技不如人,咱得認輸。”
既然喜歡喝是吧,呵呵!今天喝吐死你們兩個狗東西,貓尿喝多了,就把子女的一生,隨意許諾。
無人看出南枝眼裡的不懷好意,南枝面上依然笑眯眯的。
“既然呢,兩位是喝酒定的這樁親事,而你餘祭酒也自己同意了,把柄還給了人家,你又自詡什麼一言九鼎,酒後之言不算數的鬼話,那也是一言九鼎!既然如此,那兩位今日喝完這壇酒,本殿下再判如何!”
餘祭酒頓時傻眼了!
陸侍郎也傻眼了!這是什麼操作,他怎麼看不懂呢?
“七殿下,您得幫幫下官啊!下官的女兒……”
餘祭酒剛想說自己女兒跟七殿下的源淵,就被南枝嚴厲的呵止住。
“閉嘴,本殿下是不是早就提醒你了,讓你不要喝外面的酒,不要喝外面的酒,你非要喝,真是十頭牛都拉不住你!不撞南牆不回頭!現在倒是想當個好父親了?晚了!”
餘祭酒此時方才明瞭,當初這位七殿下讓自己別喝外面的酒是什麼意思了。
殿下是怎麼知道的?
南枝懶得在看餘祭酒,對著陸侍郎說道。
“陸侍郎,昨晚你們既然是酒後定下的親事,今日著壇酒,你們兩個在這裡喝完,順便把事情解決,到時候本殿下給你保證,餘祭酒絕對不會在找你麻煩?”
南枝的話讓陸侍郎有些狐疑,他打量著南枝,想看看這位七殿下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南枝大大方方的讓人搬來三把椅子,和一張桌子。
這下整個場上就和諧多了。
那兩位也不用站著,她仰頭實在是累,都快犯頸椎病了。
“趙小京,過來給兩位倒酒!”她可不想當酒童。
流月將酒罈子放在了桌子上,趙小京走過來,掀開上面的紅封。
一股清香濃郁的酒香瞬間灑滿整個大廳,南枝都聽到不少吞口水的聲音。
她心中暗暗一笑。
饞了吧!
這是她年初在雁蕩山那裡釀製的酒,加工好的高濃度白酒,裡面放的是葡萄,這玩意後勁大著呢。
原本她是打算去送太子的,想打聽下邊關的事情如何了。
如今便宜這倆人了。
餘祭酒原本一蹶不振的神情,頓時來了點精神,眼睛都亮了。不過很快,又萎靡了下去。
“殿下又釀了新酒啊!”
“可是,下官今早決定戒酒,再也不喝了!”餘祭酒說的時候語氣裡帶著絲絲的不甘,和不捨。
南枝擺擺手,將趙小京給他們盛好的酒,端到兩人的手裡。
“戒酒挺好,但是不用急於這一時。”
“先喝完這頓,咱在戒!啊!”
南枝說完看向陸侍郎,笑眯眯的看著他,示意他趕緊喝酒。
此時的陸侍郎明白,這位殿下跟餘祭酒應該有些私人關係。
他以前怎麼沒有聽說?
早知道就不跟他鬧到這裡來。
如果這位七殿下硬要插手,自己恐怕有點難。
想到還在床上躺著的兒子,他們陸家還需要一個高門閨女誕下的陸家子嗣,此事絕不能再有意外。
至於喜不喜歡女人?一副藥下去,還能分得清什麼男人女人的。
陸侍郎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這位七殿下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下官瞧著,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