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冷宮的地牢,一個全身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戴著一副黑色面具的人,走了進來。
恭敬的對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行了一禮。
“見過太后娘娘!”
“你來了?”
女人平靜無波的聲音,倒是讓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有些驚訝。
面具男一抬手,牢門上的鎖已經斷裂。
“咱們走吧!”
誰知道太后卻不為所動,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
“哀家的那個好皇兒此時定會非常的高興,認為他已經掌握了一切。”
“估計早就放鬆警惕了,哀家,就等著他到時候跪在地上求著哀家,你不覺得這很好玩嗎?”
太后的臉上居然還帶著一絲的的笑意。
這讓蒙面的男人有些詫異。
“鎮南王那一脈恐怕都死完了,如今只有邊關的那位肚子還有一個,娘娘就不擔心?”
太后此時卻不屑的開口,“哀家的那個好皇兒,一輩子都在本宮的保護下成長,如今卻蠢的不知方物。”
“也就是對女人這方面,有些天賦,跟他那死去的爹,一個樣子。”
“聰明的是一點都沒有遺傳到,愚蠢卻是遺傳了十成十。”
面具男人輕笑了一聲,認同道。
“看來太后娘娘是非常的看不上,咱們那位王爺?”
太后的眼神,帶著十足的殺意,看向面具男人。
“哀家的兒子,哪怕再不是,哀家能說,你卻不行?”
這句話帶著十足的威脅。
太后此時也沒了說話的慾望,淡淡的吩咐了句,“想辦法把太子送去陪哀家的那幾個孫兒吧!”
“哀家沒什麼好送的,就先送一個太子下去,給他們賠罪!”
也算是她這個做祖母的一點心意。
面具男人應下後,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就離開了地牢。
地牢又陷入了一片寂靜,太后又重新躺回了又冷又硬的床榻。
她從出生到現在,這是她第一次在這樣差的環境下待了這麼多天。
不過想到以後的事情,她的臉上就露出了笑意。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當時她知道祁連山被端,她就清楚了皇帝是發現了她們的事情。
這些人,原本她是沒有打算現在啟用,都已經快被她給遺忘了,她原本是等到她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時在動用。
可惜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不可以!
南昱你不是讓哀家體會這種痛苦嗎?哀家讓你也體會體會。
想到這裡,太后的整個眉眼都舒緩了起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今日的夜,宛若一位嫻靜的女子,靜悄悄地展露著她那神秘的面紗。
空中逐漸泛起如蟬翼般的霧濛濛薄紗,似輕煙般繚繞,絲絲細雨彷彿牛毛,又似花針,緩緩地飄落,輕柔地打在葉子上和宮瓦圍牆上,宛如大自然在低聲呢喃,訴說著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然而,除了那些行色匆匆的巡邏者,沒有人願意去聆聽細雨究竟在低吟著什麼。
東宮!
燈火通明的書房內,太子此時還沒睡,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後,李總管連忙上前,拿著鐵鍬撥弄著炭盆裡的炭火。
“太子爺,夜深了,該睡了!”
太子這時候剛好看完手裡的奏摺,就聽到了李總管催他休息的話。
“也好!”
太子說完,放下手裡的奏摺,李總管快速的拿起一件披風給太子披著。
隨手拿過門口公公手裡提著的燈籠,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