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輕到凌冉的聲音,然而現在無論東方逸如何努力,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彷彿天地萬物在那一剎那都被消了音。
越來越著急,越來越無法能耐,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心頭上饒,東方逸再也剋制不住,“現在能不能看出具體的方位?”
“我試試!”童瑤也知道東方逸心急如焚,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但,朋友和戀人之間的情感還是有些許的區別的。
童瑤繞著假山走了好幾圈,對比一下陽光折射下來的方位,雖然現在已經是黃昏,但……
“不行,必須等到晚上!”
“別擔心,她會沒事的。”獨孤豔走上前拍拍東方逸的肩頭。
秦仰插話。“每次出狀況,她都能逢凶化吉,相信這次她還可以,要對她有信心。”
即便秦仰話中有那麼幾分道理,可是先前凌冉喊的那麼淒涼,帶著濃重的哭腔,他沒辦法讓人平靜下來,更沒辦法不去擔心。
就像秦仰所說的那樣,每次出狀況,她確實都逢凶化吉,然似乎每次身邊都有一群人,而且每回她都是狀況百出,關鍵時刻掉鏈子,更何況現在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
這一回,他只能忍耐,等待時機。
黑屋子裡。
凌冉惶恐不安地蜷縮在角落裡,雙手緊緊拳起,連指甲陷進肉裡也渾然不知。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拼命拼命的喊,可就是沒人聽的見。
不對,是隻有她自己聽的見,而且不斷地不斷地在這空曠的屋子裡迴盪……
“東方逸,你滾,滾……”
“我不要見到你,再也不要,不要……不要……”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那柔軟無比的聲音像是具有魔力,瞬間撫平了凌冉內心所有的傷痛,不知不覺的平靜下來。
不準再離開我(14)
凌冉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有些不確定道:“真的可以嗎?”
“相信你身邊的朋友,於此在這裡擔憂。”頓了頓,她又說:“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想一想出去以後怎麼面對你的他。”
心底的某根琴絃輕然顫抖了一下,瞬間白皙的臉頰緋紅緋紅,“什麼他他他的,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雖然是這麼說,凌冉卻像是被催眠,不由自主地思量起來。
外面,神秘女子和他依然在對弈。
她低垂著眼簾,唇邊漫起似有若無的微笑,看似隨和溫暖,隱約間流溢著些許旁人無法覺察的憂鬱。
落子不急不躁,穩打穩算,絲毫看不出焦躁的情緒。
忽然間,他有些琢磨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不禁恍了神。
“到你了。”翩躚的羽睫猶如純白蝴蝶在水霧裡翩然起舞,那麼美好,如泉水柔和無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有多久沒有看到她流露出這樣清靈純澈的目光,心裡沒由地溫暖起來。
“你棋藝精進不少。”說著,落下一子,堵截住她的下一步棋。
“是你心不在焉。”
此刻,他才發現自己上當了,該局已經無法挽回,只好重新再來一盤。
白衣在旁看著他們兩人下棋,畫面是那麼協和,那麼美好。
他笑得那麼舒心、那麼溫暖、那麼純粹,這樣的笑容他似乎從未對自己展露過,心中五味陳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不禁背過身去,免得越看越傷心,但是他們低低的交流聲還是無法抑制地鑽進耳內。
雙手緊緊拳起死,死咬著唇瓣隱忍著,可是每一人的能耐都是有限度了,嫉妒已經佔據了她整個身心,再也忍受不了。
“夠了!”下一秒,整個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