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而泣,急忙托住離漾的臉頰,溫熱的體溫染在她的手心裡,她激動的語無倫次:“離漾,離漾,真的是你麼?真的是你?”
離漾看她情緒如此激動,聲音溫柔安撫著她:“是朕,婉兒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
“噩夢?”念清歌呆愣的喃喃自語,好像是這個樣子,她連連點頭:“恩恩,是噩夢,是噩夢,臣妾好害怕,臣妾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噩夢。”
“婉兒做了個什麼噩夢?”離漾將她抱在懷裡,大掌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後背。
念清歌只要一想起來就心痛,就心慌,她閉著眼睛拼命的搖頭,一句話不說,只是哽咽的抽泣著。
離漾也捨不得強迫她,只好在她身邊靜靜的陪伴著她,同她聊一些愉悅的話題來轉移她方才恐懼的心情:“婉兒,明兒出宮禮佛祭拜後朕帶你出去轉轉,散散心。”
提及這個讓念清歌的精神緊繃,但是她卻不能露出一些蛛絲馬跡,只好僵硬的笑了笑。
深夜。
離漾因忍受不了相思之苦直接在琉璃殿歇下了,二人擁在香軟的香塌上*悱惻,離漾趴在唸清歌柔軟的身子上,情。欲深入到了骨子裡,迷離的眼神望著念清歌,卻發現她心不在焉的怔怔的看著花吊頂。
離漾有些掃興:“婉兒,你怎麼了?”
“。。。。。。”念清歌一個恍神:“沒事兒。”
離漾望著她細碎的劉海兒,怔愣半晌,而後從她身上翻身下來,將她攬在自己懷裡,輕輕嘆了口氣,道:“睡吧,明兒還要早早啟程。”
“好。”說著,念清歌背對著離漾暗自想著心事。
翌日清晨。
萬里無雲,陽光明媚,清清微風,不悶熱,空氣中透著絲絲清涼的氣息。
百里龍階上鋪著紅色的珊瑚毛席,離漾一襲明黃色的龍袍,髮髻上綰著熠熠生輝的龍冠,金色的流蘇漾在他的面頰前,將他幽深的龍眸隱的神秘莫測。
皇后一襲尊貴的鳳尾服佇立在他旁邊,離妃一襲前些日子新制的鮫紗長裙戀戀不捨的望著離漾。
而念清歌此次因是以婢女的身份隨離漾出宮,所以只穿著一襲簡單的素色碎花衣裳,下。身著著一個及腳踝的長裙,梳著一個簡單的架子頭,上面插著細碎的珠花,但是也遮擋不住她的過人美貌,反倒有一些清新的小家碧玉的氣質。
“臣(臣妾)等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為我玄璟祈福,願皇上萬安早日歸來。”眾臣和皇后等人齊齊呼喊,看起來聲勢震撼,直逼人心。
於是。
在眾人目送之下,離漾坐上了轎攆,浩浩蕩蕩的隊伍緩緩走出了宮中。
青山綠水,空氣宜人。
不愧是出遊的好天氣,念清歌跟著大隊伍在離漾的轎攆旁走著,忽地,離漾撩開轎攆的輕紗,沉厚的聲音響起:“停。”
德公公上前詢問:“皇上有何吩咐?”
離漾看了一眼念清歌,道:“婉昭儀,上來跟朕一同坐轎攆。”
念清歌一愣:“皇上,這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是朕的妃子。”離漾聲音沉凝,而後望了一眼德公公:“你覺得呢?德公公。”
德公公一凝神,道:“自然是可以的,婉昭儀身子嬌貴,不宜多走動。”
說著,德公公替婉昭儀撩起轎簾:“婉昭儀請。。。。。。”
念清歌淺淺一笑,提著裙襬鑽進了轎攆,德公公替他們放下轎簾,尖聲道:“起轎。”
皇宮離寺廟的路途稍有些遠,要在深夜才能抵達,一路上顛簸不已,念清歌即使端坐在那裡也覺得轎攆晃晃悠悠的,一個不穩總是栽倒,離漾修長的手臂將她攬過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