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憔悴的男子,她玉步上前,小手拉過離辰逸的大掌,聲音輕柔如春風:“好,不過我先幫你換下布條。”
“這樣挺好,不用換了。”離辰逸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皺皺眉,卻不拘小節的說。
“好什麼好。”念清歌嗔怪:“髒兮兮的。”
這幾日,離辰逸纏著手掌的布條一直未換,他又是摘果子,又是抓兔子,弄得滿是泥土,每每念清歌想要給他換,他都推拒著。
敵不過念清歌的軟磨硬泡,離辰逸只好乖乖的隨著他坐在了草墊子上。
拆開那布條,離辰逸裡面潰爛的傷口和布條緊緊的粘連在了一起,念清歌輕輕一扯,痛的離辰逸齜牙咧嘴直皺眉頭。
念清歌觸到那傷口時,眼睛湧起了酸澀,她終於明白這幾日為何離辰逸一直躲避著不讓念清歌換布條了。
“傻瓜,為何不跟我說。”念清歌責備的看著他,聲音卻蘊著愧疚和心疼。
“過些日子就好了。”離辰逸不以為然,語氣輕快,擎起另一隻大掌在她頭上使勁揉了揉。
念清歌別過頭去,收斂住心中的難過:“王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麼?你知不知道,若是再過些日子,恐怕你的手都要不了了。”
她的聲線夾雜著一絲顫抖。
將自己的唇瓣兒死死的咬著,殷紅的血絲染紅了她的一小塊兒貝齒,隨即,暈染開來,她有些懊氣的彆著頭不去看他,但小手卻依然握著離辰逸紅腫不堪的大掌。
空氣中沉寂著念清歌輕輕喘氣的聲音。
他第一次看她為自己這般生氣。
心中竟然有些心虛和害怕。
她倔強的性子他是知曉的,若是她真的不再理會自己。。。。。。
離辰逸心慌的將這種想法驅散開來。
她將小腦袋壓的低低的,長卷的睫毛蓋著眼瞼,如畫的秀眉輕輕的蹙著,如花瓣中花蕊的褶皺,唇瓣兒輕抿,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細碎的髮絲垂在她的眼瞼處。
“生氣了?”離辰逸壓低了一貫囂張涓狂的聲音。
念清歌默不作聲。
“真的生氣了?”離辰逸耐心知足的又問了一遍。
空氣中,離辰逸淡淡的沉香氣息恍若削弱的愈發稀渺。
幾日。
念清歌似乎感受到了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離辰逸。
他的性子敏。感脆弱,是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平時他的囂張與涓狂想來只是為了讓自己更自信些吧。
但,他的倔強總是讓她頭疼。
她倔強的性子九頭馬都拉不回來,離辰逸有些懊惱起來,他從未哄過一個女子。
思煙的性子柔順謙和,處處順著他,讓著他,離辰逸自然是不必操心的。
念清歌。
離辰逸凝著她倔強的水眸,心中苦笑:還真的是敗在她手上了。
“一個女子,性子這般倔強是極差的。”離辰逸打算用個激將法。
可,念清歌並不吃這一套。
反倒趁的離辰逸自言自語的如一個*似的。
他略顯失意的蹙眉,似是自言自語:“既然某人不管本王,那本王只好管自己了,若是本王管不好自己,那隻能怪本王笨了。”
喃喃自語的模樣讓念清歌用眉梢悄悄看他。
離辰逸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用自己另一個手掌去扯那塊兒和傷口粘連在一起的布條。
‘嘶’的一聲。
離辰逸沒輕沒重的力道讓自己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忽而。
一雙纖纖玉手拍開了他礙事的大掌,話語嗔怪蘊著那薄怒:“自己弄不明白還逞能,最討厭你自以為是的樣子。”
念清歌一邊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