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情大壞。當場將所有的人攆了出去。
陳楚靜靜地坐在張蕊的身旁,禁不住的淚水滴在張蕊的纖手之上。陳楚一生之中只流過兩次淚,一次是很久以前,彷彿是前世,他原來的女友為了救重病中的父親而嫁給了一個有錢人,當她出嫁的那天,陳楚遠遠地看著,那一次他流了一生中的第一次淚,在那一刻他能感到了彼此心中的無奈。這一次,陳楚的心中同樣感到了無奈,命運彷彿已經被上天安排好了,不管你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還是讓天下敬仰的英雄,都無法擺脫命運的捉弄。
住在洛陽城南的人都知道,這裡有一個寡婦崔氏,風騷入骨、冶蕩撩人。平時裡,不缺市井無賴、風流公子打這個寡婦的主意,不過這崔氏雖然外貌風情,但卻頗守婦道,並未聽說同哪個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然而最近這段時間裡,周圍的鄰居卻注意到,不時有男子出入崔氏住得宅院,那男子年紀不大,但卻身穿錦袍腰懸美玉,並且身邊總是跟著幾個彪悍的兵丁,於是大家猜測,這崔氏恐怕是攀上哪家富貴人家了。幾日後,崔氏搬離了所居住的陋巷,雖然仍住在城南,但卻是在小康人家聚居的巷弄裡。後來,大家才知道,崔氏給人做了小妾,而這主人家的身份很不簡單,乃是祁鄉候身邊的大紅人,許攸。得知這個訊息以後,許多人都暗自羨慕不已,也有不少人大罵崔氏無恥,不過這其中有多少不是因為嫉妒和其它陰暗心理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許攸這個人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對待崔氏倒確實不錯,平時吃穿用度樣樣不缺,金銀珠玉也不少,至此,崔氏終於不用再為生計而奔波了,並且再也沒有人敢輕薄欺辱於她。雖然身為小妾,身份卑微,但崔氏對現狀卻非常滿足,崔氏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姿容褪色會讓許攸嫌棄。
為了保持容顏,崔氏每天晚上都會熬一碗銀耳蓮子湯喝下。這天晚上,崔氏像往常一樣到井中取水,然後熬了一碗清香撲鼻的銀耳羹。崔氏聞了聞,感覺似乎其中有一絲別的什麼氣味,不過這氣味很淡,幾乎微不可察,所以崔氏也就沒在意了。
喝完了銀耳羹,崔氏便上榻臥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攸興致勃勃地來到崔氏處,可是敲了半天門卻不見崔氏來開門。許攸不禁心中訝異,於是命隨從翻進院內將院門開啟。
隨從依言番強入院,然後開啟了院門,許攸立刻快步朝崔氏的臥房走去。
來到門前,許攸又喊了幾聲,仍不見有人做答,於是來到窗前,戳破窗紙往內看去。只見繡榻之上,崔氏正在高臥。
許攸不禁生疑,自己喊了如此多聲,就是睡得再熟也該醒了,莫不是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一念至此,許攸立刻命隨從撞門。
片刻之後,隨從將門撞開,許攸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取。
來到榻前,許攸正要喝問,卻立刻臉色大變,倒退數步跌倒在地。手指顫抖地指著繡榻,嘴唇打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那模樣就彷彿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隨從好奇,情不自禁地也往繡榻望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繡榻之上躺著的哪裡算是一個人,雙頰青腫、眼泡鼓起、額頭青黑,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的夜叉。幾個隨從不禁齊齊嚇了一跳。
跌坐在地板上的許攸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站起來回到繡榻前,伸手探了探崔氏的鼻息,還有呼吸。
怎麼辦?許攸焦急地在屋內打著轉。片刻後,許攸突然想到了正被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