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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周方晴聽到這裡,哪裡還能忍得住,李三非的性子,是最剛烈不過的,何況他既懷疑自己就在小院之中,別說身上被刺上幾劍,就算是粉身碎骨,又怎能嚇得住他。

她一時情急,也顧不得心中大事,急急將身子探出窗去,叫道:“樓下發生了何事,只管這般吵鬧?”

幾名武士在廝鬥之餘,見周方晴現身,也不敢失禮了,此女連令無參也是恭敬有加,自己區區凡人,哪裡敢有半點得罪,忙齊齊抱拳道:“仙子見諒,都是小人等無能,竟讓這瘋子衝撞了仙子,死罪,死罪。”

李三非鍾見院中之人竟真個是周方晴,這可不是萬千之喜?也顧不得身上傷痛,正想開口道出身份,卻聽周方晴急急道:“你們打人也就罷了,怎的讓他發出聲音來,甚是嘶啞難聽,卻是擾我清楚,速速將此人扯了去。”於那“聲音”二字,說的分外響亮。

李三非聽到周方晴如此說來,心中便覺苦極,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尋遍了全城,終於在此處發現了百珍堂一眾武士的蹤影,在他想來,方晴失蹤,與天一宗定是撇不清關係,此處小院既有百珍堂的武士出沒,那小院之中,說不定就關著周方晴了,這也是他尋不著周方晴時,心中惶急無助時的無端之念,倒也沒甚根據。

不想天可憐見,居然真的讓他瞧見了方晴,其心中歡喜,早將身上的皮開肉之痛沖洗的乾乾淨淨,哪知周方晴卻說出這無情的話來。

他由不得心中有氣,正想開口,心中卻是一凝,周方晴天生目盲,自是耳力極佳,自己剛才的呼痛慘呼之聲,被她聽在耳中,又怎能分辯不出?

再想到剛才方晴此話之中,將那“聲音”二字格外點明,這分明是在提醒自己,她早將自己認出了。

既是認出,卻又說此無情之語,那便是不便相認了,想必周方晴呆在此處,必是有所為而來,而以周方晴之智,既是與令無參在一處,又怎會讓令無參計謀得逞?

李三非想到這裡,硬生生就將肚中的話吞了出去,嘿嘿冷笑道:“我原以為這裡是金屋藏嬌,不想卻是個盲女子,真真晦氣,晦氣。”

他這話既是要與周方晴撇清關係,又是在編個擅闖小院的理由,雖是牽強,也算勉強能應付得過了。

那幾名凡間武士思及剛才李三非的奮勇強悍,哪裡像是個好色之徒,這世間哪有登徒子沒見到美人相貌,就不顧生死的,不過這些武士,也巴不得李三非快點離去了,那李三非雖是不擅格鬥之術,可那股悍勇之氣,思來也是心悸。

持劍武士喝道:“快走,快走。”一推李三非的肩頭,就將他推出數尺遠去。

李三非也不敢回頭,生怕讓人瞧出自己與周方晴有任何關係,既知周方晴在此處,那心中的一塊大石也可放下了,雖是捱了一頓拳腳,倒是划得來的。

口中道:“不要來,不要來,看我聚齊人手,定要討回這個公道。”緊走幾步,就準備轉身而去。

就在這時,從街角轉過三個人來,其中二人身穿法袍,修士打扮,第三人則是個年輕公子,手中持著一把摺扇,身穿金邊束腰白袍。

袍角上繡著數朵芍藥,靜立時卻不顯見,行動時紅色隱現,那芍藥繡工極精,被這清晨的陽光一照,更顯豔光四射,卻又豔而不俗,此份心思,實是難得了。

李三非並不識得令無參,見有人阻路,他怕節外生枝牽連到方晴,也不去爭辯,將身一側就想轉了過去。

令無參忽將摺扇一指,道:“剛才此處喧譁,卻是何故?”摺扇指向李三非,話則是對那幾名凡間武士說的。

持劍武士忙道:“公子容稟,不過是一名狂徒在此胡鬧罷了,如今已打發他去了。”

他心中也不願過多糾纏此事,若是說破了去,大家都沒個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