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這次是一顆大如米斗的黑色珠子,分明是這巨龜的本命珠了。
白魚似乎知道這本命珠的厲害,魚身上光芒亂閃,也不知使出了何種神通,眨眼之間身上已罩上了一層白濛濛的物事。
可就算是如此,當巨龜的本命珠擊在白魚身上時,白魚還是激烈的搖晃起來,而被本命珠擊中的部分,則有數片白色鱗甲飛濺了出去,其中一片碎鱗高高飛起,向空中疾射而去。
這片高飛的鱗甲約有臉盆大小,鱗上金光閃閃,隱隱透出一股神秘的洪荒氣息,獵風和原承天見此鱗甲飛來,都是眼睛一亮。
這種洪荒巨獸身上之物,舉世難覓,若是錯過,那就是終身之憾。
獵風立時道:“我去。”
“好。”原承天不假思索,一道傳字真言拍在獵風后背,下一個瞬間,獵風已在這片碎鱗之側,但此時海上風浪正急,巨龜的本命珠威能不減,沒等獵風伸出手來,她便感到無數道強大無匹的力量襲來,幾欲將她的身體撕裂。
獵風緊咬牙關,強行忍住,此刻她體內的玉骨晶骼已傳來格格聲響,大有在下一刻就會四分五裂之感,獵風不管不顧,閃電般伸出手來,將鱗甲牢牢抓住。
就在手掌抓牢鱗甲的一剎那間,原承天的傳字真言及時施發,獵風呼的一聲回到了玉舟上。
見獵風的身體略有變形,原承天大感心痛,問道:“如何?”
獵風咬牙施法,讓玉骨晶骼回覆原位,展顏笑道:“還好。”
原承天道:“此處留不得了,我們盜了這白魚的鱗甲,它怎肯饒過我們。”
但凡這種洪荒巨獸,最是愛惜羽毛,白魚見自己的一片鱗甲被空間玉舟上的修士取起,不由的怒發如狂,它也不管巨龜這個死敵在側,口中噴出一道白光來,向玉舟射去。
原承天早有所防,早將數道真言之域祭在玉舟之前,這白魚的白光再厲害,每次也只能破解一道真言之域罷了,這無界真言可是世間一等一的玄奧法術,縱是洪荒巨獸,對此也無可奈何。
而在白魚噴出白光射向玉舟時,巨龜也趁此良機,對白魚猛擊猛打,它捨不得再次動用本命珠,便不停的噴出黑氣來,而白魚身上的白光被黑氣一噴,就顯得黯淡許多。
這隻巨龜看起來是在幫助原承天,可是巨龜口中的黑氣散到空氣,對原承天卻又是一大考驗了。而對付這種洪荒巨獸的大神通,除了無界真言,原承天也拿不出別的方法來。
有好幾次他都想喚出靈偶來,好讓靈偶與他互施傳字真言,儘快逃離此處,可是靈偶正在煉製極要緊的風月丹,若是中途停頓,這丹藥可就要毀了,而此丹一毀,又哪裡能再找齊材料。
原承天一邊催動玉舟,一邊不停的發出真言之域咬牙苦撐,幸好施出真言之域與真玄無關,而只需動靈識,原承天的靈識恰好又是他的最強項,同時施出十個域來亦不在話下。
如此邊擋邊逃,離魚龜已漸漸遠了,那白魚縱想追來,奈何被巨龜死纏不放,也只好恨恨的瞧著原承天遠去。
原承天至此才鬆了一口氣,道:“可惜這片海域,我是不能再來了。”
獵風剛才一直在調息靜養,此刻剛則告一段落,睜開眼睛道:“這白魚會記仇嗎?”
原承天道:“這種洪荒巨獸,最是愛惜羽毛,我既然盜了它的鱗甲,它又怎能忘記我。”
獵風聳了聳肩頭,道:“讓它記恨好了,等主人修為大成,乾脆再來此處將這白魚收了,如果能收了那巨龜更好,在獵風看來,這巨龜身上的龜甲定比白魚的鱗甲好一些。”
原承天笑道:“你倒是貪心,就算我跨入羽修境界,也未必能收得了白魚巨龜這樣的巨獸,除非我修行了什麼通天徹地之術。算了,此事久遠的很,談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