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原承天忽覺得頭頂一道銳風襲來,耳中聽到一聲呻吟之聲:“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那襲來的銳風,竟是犀利之極。
而當原承天抬頭來瞧時,則是此驚不小,原來頭頂赫然出現一名白衣修士的身影,竟是剛才從另一處界隙中被甩脫的那名。
就見這白衣修士面如淡金,雙目緊閉,口中唸唸有詞,將手中的一柄金色法劍自空中祭來。
而法劍祭處,四周界力齊齊湧至,與這法劍合為一處,這樣的情形,原承天又怎會遭遇過?
第0957章以怨報德嘆涼薄
饒是原承天玄承無雙,也不知這修士從何而來?
若說是以前飛昇昊天的修士,又怎能在這界力中生存至今,可若是不然,又該是來自何方?
原承天細瞧此人,看到白衣修士全身微現金光,倒是與昊化之物有八九分相似,那界隙之中,本就千奇百怪,包羅萬有,難不成此人竟被昊化了不曾?
只是修士的肉身,又如何能被昊化?
雖有種種不可思議,可此人的法劍能凝聚界力,不可不慎。
左手祭出太一弱水來,右手則持定無鋒之劍,這是對這修士動了殺機了。
這修士不管是怎樣來歷,既然在這界力之中主動攻擊,阻了原承天的飛昇之路,那原承天又怎能客氣。
那金色法劍自空中垂落,瞧來氣勢也是尋常,可金色法劍每落一尺,便會多凝聚幾分四周界力,落到三十丈時,怕沒有四五十嶽之重。
以原承天此刻修為,若想強自抵住五十嶽之重,也只是勉強罷了,可在界力之中,無處不是危機暗藏,最忌的就是聚全力於一點,否則又如何應付其他實來的危機?
因此原承天只管將太一弱水抵住金色法劍,身子一飄一晃,就從側翼繞向那白衣修士。同時向藍袍修士喝道:“道友助我誘敵。”示意藍袍修士藏身在太一弱水之下,以分白衣修士之勢。
原來原承天已瞧了出來,那白衣修士雖是向自己出手,可雙目無神,像是元魂早喪了,這具軀體就算不是行屍走肉,也是靈慧極微,遇敵便襲,也只是出於本能罷了。
不想那藍袍修士叫道:“原道友,實在對不住,在下趕路要緊。”竟棄了原承天,徑直逆著紫光,急匆匆而去了。
白衣修士雙目隨著藍袍修士而去,忽的棄了原承天,就向藍袍修士掠去。
或是這藍袍修士與原承天相比,靈壓弱了不少,這白衣修士依著本能欺弱怕強,因此雖是藍袍修士逃走,仍是將他吸引了過去。
原承天見到此景,心中不由得就生出一絲猶豫來,這藍袍修士霸信棄義,行為不堪,不想反遭禍患,原承天縱是寬厚,這胸中之氣也是一時難消。
然而細細想來,這白衣修士最大的可能,就是數十年前與呂祖師兄同期飛昇的修士,此子也不知遭遇何事,修成何能,可此子分明是這飛昇途中的禍害。
瞧這修士在這界力之中來去自如,瞧之在遠,忽焉在近,可比諸多仙修之士強的多了,這修士若是不除,別說此行之中,定有修士遇害,凡界日後飛昇的修士,也免不得此受此修禍害。
飛昇之路本就艱險異常,又多出這個古怪物事來,豈不是更增風險。
心念動處,玄風二訣同時動出,再借助毘鵬之羽,數百丈距離可謂是一跨便至,剎那之間,無鋒就逼近白衣修士的後心。
原承天本以為白衣修士會施法抵抗,不想白衣修士迴轉頭來,喃喃的道:“殺了我。”雙目猶是毫無神色。
無鋒毫不客氣,就刺上了此修的白衣,那知這白衣之上金光一閃,就將無鋒逼了回來。
那修士搖頭道:“果然還是不行。”
此刻原承天更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