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行使遁法,那麼自然會設有傳送裝置,以便於弟子通行。
設制傳送裝置最是花費資材,也只有天一宗這樣的名門大宗,方才有這樣的能力。若是允許弟子動用遁術,自然是會省去不少,可名門大宗自有嚴規,以便上下整肅,只為節省財物而不顧宗門臉面,則是不足為取了。
原承天隨著關啟乾步入殿門,只見這大殿正中立有一尊青銅人像,人像端坐蒲團之上,左手掐訣,右手抓著一條五爪金龍。想來這銅像必是天一宗的立宗祖師了。
大殿高有十丈,寬深不知其數,只知人立其中,頓覺渺小如塵,卻見大殿兩側,有數十間小殿,殿上的匾額各有名目,如“妙丹殿”,“琅嬛閣”“靜心堂”等等。
見二人進殿,便有值殿守衛前來行禮,關啟乾雖是天一宗長宗,位望極尊,可值殿守衛也只是揖手而已,並沒有行跪拜大禮,只是臉上自是帶了七分恭敬。
值殿守衛道:“關長老意欲何往?”
關啟乾道:“還是老去處吧。”
“是。”值殿守衛應了一聲,恭身將二人引到標有“極修殿”的偏殿之中,此殿中陳設,甚是簡樸,不值一提,殿中心建有石臺,臺上符文密刻,自是不必細述。
二人站到石臺上,值殿守衛道一聲“恭送關長老。”啟動機會,一道白光閃過之後,面前又是一殿,與剛才那座並無多長區別,不過想來已是傳送到“極修殿”了。
二人步出此殿,就覺心中一暢,原來竟是到了一處清幽之地,面前有塊青石,上刻“幽玄別居”三字,可石後不過是數間小院罷了,哪裡有什麼殿宇。
關啟乾攜起原承天的手來,含笑道:“此處為老夫閒時養真之地,那真正的極修殿,卻在別處,老夫將道友引將這裡來,不過是為敘話方便,否則那殿中子弟一一前來問訊,擾得人煩不勝煩。卻非慢客之意,還請道友見諒。”
原承天忙道:“正該如此。”
關啟乾道:“敝宗法度,有‘堂,閣,殿’之稱,依各人修為所學,可分別進入其中修行,老夫所執,正是這極修殿了,本殿專修天下密訣心法,本殿之下,另設‘真修堂’‘玄修閣’,道友若是有緣得入本宗,或可暫從‘真修堂’謀個出身。”
原承天原本一直提心掉膽,見關啟乾的話中竟有招覽之意,倒略略放下心來,只是自己與天一宗仇深似海,若進此宗,可不是取死之道,不由又另生煩惱。
關啟乾雖是一直慈和有加,可天下的羽修之士,自是境界無塵,待人接物,哪有不一片祥和的,像厲幻真這種霸氣外露的羽修大士,畢竟是少數了。
然而關啟乾此刻只是不知自己的來歷罷了,若是明日得到步遙環的傳訊,他又怎麼可能再像現在這般?而自己一路走來,竟是找不到半點隙縫可鑽,想生離此處,可是難如登天了。
也虧得他心境極堅,縱是到了這大凶大惡之地,仍是鎮定如桓,唯有隨機應變,以避此劫了。
二人幾步就走到一間小院之中,這小院中設有石桌石椅,也就如尋常農家一般,二人坐定之後,自有童子前來奉茶。
飲茶之際,原承天偷眼向四周瞧去,見此院設在半山腰間,外側雖是雲屏摭敝,幸無禁制,想來若是遇險,以太一弱水或可抵抗幾時,再祭以靈偶動用傳字訣,便有一成的把握逃出此間了。
當然,若想爭得這一成把握,也需關啟乾不知自己的身份方可,一旦此人有所準備,自己便是半分機會也沒有了。
要知道以自己此刻修為,只能發揮出太一弱水的一成威能罷了,此水絕難抵得住羽修之士的一擊的,而讓靈偶動用傳字訣,也未必就能避得過羽修之士的雷霆一擊,更何況就算傳送啟動,羽修大士也應自有神通將自己在空中劫下。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