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共有的一切早已不存在,我想我們應該過個別的生活了。”
德利愣了一下,才莫可奈何地聳聳肩,“你說得沒錯,雖然我不贊成你把財神爺往外送,但我尊重你的想法,等我找到房子後,馬上搬出去住。”
“謝謝。”亦築對自己說出的話感到不好意思,不過把話說開來也好。
當她出社會以後,就和德利住在一起,因為兩人同姓,因此別人都誤以為他們是親兄妹,她也有意將錯就錯,因為她瞭解要是別人知道她與堂兄同住,一定會有所誤會。事實上他們從小就像兄妹般一起成長,德利的父母很疼愛她,一直視她如己出,而德利也像兄長一樣照顧她。
“亦築,你撕掉支票後,孟克雷是什麼反應?”
“他氣炸了,險些掐死我。”亦築皺著眉頭,“因為我告訴他,我要兩倍的價錢。”
德利迷惑地看她一眼。“啊,你怎麼會這麼說?”
亦築酡紅著俏頰,急忙避開他的目光。“他的話太侮辱人了,我從來沒看過像他那麼卑劣的男人,他把我說的每句話都往壞處想。”
“他不是對你有意思吧?”
“當然不是,你不要亂猜。”亦築雙頰紅通通地關上房門。
對於這一點,她在不久前也曾自問過,然而卻找不出答案。雖然孟克雷的親吻很粗魯、態度很輕蔑,但自己對他似乎也有某種程度的期待。第一次在夜總會與孟克雷見面時,亦築就警覺到他所帶來的獨特魅力,他那修長壯碩的體格沒有一塊贅肉,完美的唇形總是含著嘲諷的笑,黝黑晶亮的眸子夾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全身散發著性感;總而言之,他是個危險性極高的男人。
由鈺揚的談話中揣測,孟克雷把跟女人的交往視為商業交易,對他而言,女人是可以任意玩弄的東西;只要有錢,哪個女人不是急著想討好他,所以他一向認為他要女人怎樣就怎樣。
對於獨立性很強的亦築,這一切令她難以置信,因此她馬上對他這種行徑產生強烈的反感,但是儘管如此,她每次一見到孟克雷,內心還是情不自禁地顫動,她對自己這種矛盾的感情相當苦惱,卻又無法自拔,所以她做了一個簡單的決定——對付那種男人,就要像躲開瘟疫那般快速地逃開。
可是說起來容易,真要實行就困難了。
三天後,鈺揚雀躍萬分地來到亦築的公寓,亦築掛著和煦的笑容,請他到客廳坐。
這一次與她見面後,鈺揚就打算和他父親一起回美國去。
“我們要開舞會。我爸說我已經長大了,要我隨他到美國,但這麼一來,我的生日就要在美國度過了,所以我爸要我提前招待朋友。”說著,鈺揚突然漲紅了臉,難為情地看了亦築一眼,像是對自己突然與父親講和而不好意思。
“很好啊!”看來他們的父子關係已經大幅改善了,鈺揚居然開始叫他“爸”,而不再是“父親”了。
“亦築,你願不願意來參加?”
“我?”
“拜託!你一定要來,我最想邀請的人就是你。”鈺揚一臉的興致高昂。
亦築斷然拒絕。“不行。”與他們父子的牽連愈少愈好。
鈺揚宛如被當頭棒喝,失望的心情隨之爬升,不一會兒,他似乎想起什麼,表情又開朗起來,“我爸希望你能來,是他要我邀請你的。”看見亦築有點不敢相信,他羞怯地繼續說:“因為你待我很好,所以他想向你道謝。”
亦築努力壓制自己激動的情緒,她想像得到孟克雷為何邀請自己參加鈺揚的生日舞會,他絕非要向自己致謝,而是要讓她看清楚,鈺揚與自己是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舞會中,一定有許多鈺揚的朋友參加,自己處在其中必定會顯得格格不入,孟克雷的用意就是要鈺揚發現兩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