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五月的面上露出一絲嫌惡,那人還是個孩子,十多歲的模樣,極瘦弱,但相貌卻清俊得有些過分,也就是太過美麗了,不像個男孩子。這也是五月最討厭他的地方,明明是個男孩,卻顯得嬌弱無比,太過陰柔,像是那些做不正經生意的。果然是勾欄裡出來的,跟他孃親一個德性,五月撇撇嘴,心道。
“五月姐姐,三月姐姐今天怎麼沒來?”男孩邊吃邊問。
五月冷下臉,不高興地說道:“怎麼?我來送飯你還不滿意了?”
男孩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五月姐姐特地送飯給我我很高興,只是沒見到三月姐姐,隨便問問。”
五月沒好氣地說道:“三月今日事多,沒空過來。”
“哦。”男孩點點頭,見五月面露不耐,急忙把飯吃完,將飯碗放進籃子。
五月雖然不喜歡他,卻還是問道:“吃飽了?”
男孩點點頭,靦腆一笑。
五月見狀卻心中厭惡,理都不理他,轉身離去,午飯晚飯卻沒再送來。
“你們是何人?”月家老爺怒問來人。
為首的蒙面男子冷冷道:“我們是何人你已經沒有必要知道了。”
男子看他的眼神似是看一個死人,使得月老爺心中大怒,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氣的人,向來受人尊敬,今日晚膳卻被這群來者不善的黑衣人打斷,教他怎能不怒。他暗中運氣,胸口卻突然悶痛不已,不禁吐出一口腥甜,月夫人見狀驚呼:“老爺!”
大少爺與二少爺見狀連忙運氣,竟也氣血翻湧,口吐鮮血。
月夫人一臉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
“是中了毒。”美麗的大少奶奶淡聲說道。
月大少爺疑道:“月燕,你為何知曉?”
危月燕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行至蒙面男子身前,取出一物,低首恭敬地呈上。月家老爺和夫人看得分明,自家媳婦手裡拿著可不就是月家的傳家之寶!
蒙面男子拿著火紅色的藥草瞧了瞧,問道:“這就是龍炎草?”
危月燕恭敬地回道:“回夜宿大人,確認無誤,正是龍炎草!”
月家眾人已經明白這危月燕跟黑衣人根本就是一夥的,都是為這龍炎草而來。月家大少爺急道:“月燕,你是被威脅的,你一定是被人脅迫才會這麼做的!”
月夫人也嘆道:“月燕,你千萬別被人蠱惑了!”
夜宿聞言眼露嘲諷,冷笑道:“危宿,看來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他們如今還希望你回頭是岸呢。”
危宿面露微笑:“危宿之榮幸!”她的貼身丫鬟站在她身後,聞言面露傲色。
“你是什麼人?危宿是誰?連名字都不是真的麼?”月大少爺喃道。
得了夜宿的恩准,危宿冷淡地說道:“我乃二十八星宿之危宿,名為危月燕,並未騙你。”
“二十八星宿?莫非……莫非是花樓?”月老爺顫道。
夜宿雙目微寒,冷道:“月老爺果真是見多識廣,竟然知道花樓的名號。”隨即面露不耐地對危宿道:“處理了罷。”
“是!”危宿應道。她長袖一揮,月家眾人立即聞道一股濃郁的香氣,隨即五臟六腑疼痛不已,頃刻之間皆吐血身亡。
夜宿看了死去的月家眾人一眼,只道了一句“處理乾淨”,便走出正廳。
危宿跟著走出正廳,她的丫鬟緊緊跟上,還疑惑地問道:“主子,您明明騙了他,為何他不願相信您騙了他?”
危宿淡聲道:“因為他不願承認他犯了錯。”
危宿,為月,為燕。為北方第五宿,居龜蛇尾部之處,故此而得名“危”。危者,高也,高而有險,故危宿多兇。危宿值日不多吉,災禍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