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意間看到一個紫色的身影,她心中一驚,難道是?
彩車行得很慢,她顧不得自己要做的事,向方才的方向看去,天氣漸熱,加上少女多愛鮮豔的顏色,於是無雙那一身深紫色在人群中有些顯眼。雲生心中一緊,手中的花牌竟直直向無雙飛去。
人山人海,行走困難,無雙早已不耐,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向她砸來,她伸手一接,卻是一枚花牌。
女兒節後續
雲生本不敢相信,因為無雙今日身著女裝,可那高高束起的長髮表明雲生並沒有看錯,這京城裡還有哪個女子身著女裝卻束髮佩冠,只有無雙!
雲生雖然看不清無雙的表情,卻知她定是不耐了,想多看她幾眼,可彩車在行,她不得不留在車上拋花牌,而無雙想必已經耗盡了耐心,不願再與人相擠,雲生一個閃神便看不見她的蹤影了,心下不禁有些失落。
姑娘們都追著彩車走了,無雙與琥珀終於脫離了人群。無雙仔細瞧了瞧手中的花牌,巴掌大的長形木牌上套了綢袋,綢袋上繡了牌號一十九,周身縫有粉色的絹花,也算別緻。
琥珀見狀,好奇地問道:“阿姐,這是什麼?”
“去觀音廟求姻緣用的罷。”無雙淡淡說道,正在考慮是否將其扔掉。
琥珀並不知花牌如何用,聽無雙說是用作求姻緣的,心中有些不喜,便道:“阿姐,可不可以扔掉?”
無雙一愣,隨即說道:“大概不太吉利罷。”
觀音廟每年派出的百張花牌最後要一張不漏地收回,若有遺漏便是不吉利的。
琥珀不屑道:“僅靠這個就能求得好姻緣了麼,那全大燕的女子肯定要搶瘋了!”
無雙看向遠處眾星拱月的彩車,的確是搶瘋了。
琥珀撇撇嘴,道:“阿姐,求姻緣還是得去觀音廟,光靠這個花牌定然不成!”
俊秀的少年此時鑽了牛角尖,固執地希望自己的阿姐把那個礙眼的花牌扔掉。他知道無雙定不會去觀音廟那等人多吵雜的地方,故意這般建議。
無雙經由琥珀提醒,思及出宮之前吳嬤嬤的囑咐,心道該去觀音廟上柱香,便收起花牌,對琥珀說道:“去觀音廟罷。”
琥珀這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心中氣悶,卻不敢多言,只得跟著無雙。
大抵年輕女子多去追彩車了,觀音廟的人並不多,年輕男子居多,也有得到花牌的女子眉開眼笑地過來登記。無雙的裝束和容貌自然是引人注目的,但礙於她散發出來的寒氣和凌厲的氣勢,無人敢厚顏上前攀談。
無雙看著漢白玉雕成的觀音像,那觀音一臉慈悲地俯視著世人,其實也只是個擺設罷了,無雙顯然不敬畏這位神,只是記掛吳嬤嬤的囑咐,應付地上柱香。上完香,無雙突然想到自己去世多年的母后,無雙顯然已經記不得母后孟淑蘭的容貌了,父皇那裡有母后的畫像,無雙親眼瞧過,有些熟悉感,卻無法使記憶重合,但記憶深處的那份溫暖卻一直存在無雙的心裡,永遠無法遺忘。
觀音廟內一側是專門為花牌登記所設,無雙不喜,便命琥珀將花牌送回。
負責登記事宜的老頭盯著琥珀看了許久,就是不接下花牌,見琥珀面露不耐,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可是女扮男裝?”
琥珀聞言怒道:“我哪裡像姑娘了?”
老頭終於看到琥珀的喉結,知道他是男子,不禁疑道:“公子,這花牌可是拋給女子的,你一個男子為何要搶?”
此話一出,離得近的幾個女子皆掩面偷笑,琥珀何曾被人這般笑過,恨不得給這呱噪的老頭一劍,可眾目睽睽之下,他只得解釋道:“這是我阿姐的花牌。”
老頭瞭然,接過花牌放入一旁的箱子裡,道:“公子,可否請得到這枚花牌的姑娘過來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