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他就轉而投向羽裳柔弱的懷抱中。而每當深陷入羽裳的溫情,他就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責,巴不得趕緊飛回到恪寧的身邊。如此矛盾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他其實是個虛偽的男人,和父親,和兄弟們,和天下的男人都沒有什麼分別。
他從每一個女人身上都獲得一點幸福和權威感,但他還想要完全的得到。他不知足,特別是面對恪寧的時候。可是,如果恪寧對他惟命是從,他還會這樣的愛她麼?
他愛她,不就是因為她是全天下最難以掌握的女人麼?
他不能在羽裳的面前表現出失敗者的懦弱。既然他蟄伏几十年最後都能爭得天下,他如何不能讓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匍匐於他的腳下!
他不過是不夠狠心罷了。
已經到了下定決心的時刻了。剪掉恪寧身上最驕傲的翅膀,讓她除了自己無所依傍。
剷除心中所有的大患,掃清皇朝前進的一切障礙。
他已是王者,王者無需憐憫。這是天賦王權!
“羽裳,我好久沒有見過你哥哥了。過兩天讓他回京,我們一家人要好好聚聚!”
胤禛溫和的撫摸著羽裳的臉頰,露出一絲純淨快樂的笑容。
而另一邊,恪寧強按住心頭的悸動,一清早就先請韶華過來。她不能特意去見韶華,那樣太容易引人注目。而且她還要等弘時來給她請安。結果,弘時和弘曆弘晝同來,先韶華而到,這讓恪寧忽然升起一個念頭。
弘晝慣會撒嬌,弘曆說說日常讀書習武的事情。弘時安靜的坐在一邊,笑眼看著弟弟們。
尋常的幾句寒暄過後弘時弘晝起身要告辭,弘曆似乎還有話說。但恪寧今天也沒顧得上許多,開口留住弘時道:“三阿哥等等,我還有幾句話和你說。”
弘時正要退出去,聽恪寧這麼說便又走過來些問:“皇額娘有什麼事吩咐兒臣?”
弘曆比弘時還詫異,抬頭看恪寧,恪寧卻沒注意到。他只好先和弘晝出去了。
弘時見恪寧命其他的宮人也都離開,心裡有點納悶。
“皇額娘,什麼事這麼重要?”
恪寧不由自主的抱起胳膊,靠在書案旁,低著頭道:“我聽說,你去我那裡見過雲衣?”
“……是。”弘時萬沒想到這件事恪寧這麼快就知道了。
“你不要擔心!”恪寧抬頭看著弘,“我留下你就是想問問,你們倆這次是真心想在一起麼?”
弘時一愣,他本以為恪寧會像上次一樣極力分開他們,不讓他們接觸。可她這麼問,似乎是有別的目的。
“兒臣知道,這次又給皇額娘惹來麻煩。可……”弘時鼓足勇氣看看恪寧又說:“兒臣是真的,真的放不下她。這麼多年,兒臣始終沒有忘記過。雲衣她,一直承蒙皇額孃的照拂,兒臣感激不已,只是一直不敢謝過皇額娘。雲衣和兒臣不久前曾經見過,從那之後,兒臣很期望有一天,能擔起照顧她的責任。就算,她不喜歡我也罷,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對她好的。皇額娘,求您成全!”
說著,弘時一撩衣襟,跪倒在地。恪寧按住他肩膀,低下頭說:“你要想清楚,留這樣一個人在自己身邊,你皇阿瑪那裡,須有說詞。還有,我會去問雲衣。而你,也要見一個人。得到這個人同意之後,我會幫你們,我會給雲衣入旗籍,這樣你們就能在一起。”
“見誰?雲衣有父母麼?”弘時急切,拽住了恪寧衣角。
“噓!”恪寧用手一比,讓他別聲張。
“等會其他宮中主位走了以後你再過來見我,從你那裡拿一幅字畫過來,只說我喜歡所以你送給我了。然後我們再詳談。”恪寧拍拍弘時,囑咐他說。
弘時走了沒多久,重秀韶華和羽裳都過來請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