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長尾藤景、本莊實乃,中條藤資,柿崎景家,直江実岡,齋藤朝信,北條高広、大熊朝秀等人,這些人裡有一門眾,有最初追隨景虎的七手組,可以說是長尾景虎打倒兄長晴景所倚重的主要力量。
這時長尾景虎左手拿著一封信,右手端著造型奇異的酒杯不時豪飲,旁邊還專有一位小姓手持酒壺跪坐著不時的為他添酒。
“主公已經喝了三瓶清酒,還是不要再喝了。”本莊實乃一臉擔憂勸說著。
“唔?美作不必擔心,本家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有信心的,先看這信上說的……今度海內大亂百業凋零,朝廷幕府有衰微之危,此正為英雄奮起匡扶幕府,蕩平亂寇名垂青史之機……然則越後國主上杉殿無嗣,國中變亂豪族蜂起,此必為勇猛精進之豪傑方可還清越後一方樂土……因此,長尾殿乃越後國主唯一之選。”
“這能說明什麼意思?那個吉良家的小是在規勸主公下克上嗎?”北條高広嘬了嘬牙花,露出不屑的表情。
柿崎景家撫著下頜的髭鬚,面露驚詫者說:“咦?這真的那位吉良殿下親手寫的東西?不會是別人代筆糊弄人的吧?”
直江実岡皺眉思索著,過了片刻又搖頭道:“沒有道理啊,那可是印有足利二引兩家紋的泥封,而且送信的人也確實是從三河國過來的,如果只是吉良家的一門或家臣也完全沒有可能給主公寫信,實在搞不懂啊!”
“吉良殿下可是幕府的御一家,身份尊貴無比,可是他為什麼會給主公寫信呢?”本莊實乃皺眉沉思。
“不知,大概是與長尾家有緣吧!”齋藤朝信撓了撓頭說。
“先別管這麼說,繼續聽主公念。”長尾景信敲了敲地板讓評定室重新恢復了平靜,他是棲吉長尾氏家督,虎御前之弟,長尾景虎的親舅舅,同時也是長尾家著名的猛將,對自己的外甥十分愛護,所以他的話很有分量。
“越後之亂在於國主無嗣,守護派與守護代派國人相爭,長尾彈正殿只需獲得上杉只認同,便可獲得國主之位……重修內政興建水利,勤扶稼穡則民心大定,民心定則威望增,再輔以定法度、嚴整武備,以幕府之大義討伐不臣之徒,日後用兵上洛護佑幕府,必可成中興之將也。”長尾景虎甩甩信紙又摺好收起來。
本莊實乃身為長尾景虎的老師,與長尾景信相對而坐居以長尾景虎側近,實際上他行使的也是譜代筆頭家老的權力,這位強力譜代掃視一圈同僚,率先發問:“這位吉良殿下到底所求為何?”
長尾藤景拽著亂糟糟的山羊鬍子,慢悠悠的說道:“是為振興幕府吧!這話裡的含義已經挑明瞭,只是我越後距離京都山高路遠,依靠我等北陸武家上洛擁護幕府?真是一位天真的殿下啊!”
“哈哈哈……”一群大老粗爆發出鬨笑聲,坐在主位上的長尾景虎面無表情看著家臣們的表演,一杯接一杯狂飲,旁邊的小姓抱著酒壺心驚膽戰的添酒,時不時就要迎來幾位重臣如針刺一般的目光。
“使我東國武士去京都匡扶幕府?以我藤資看來,以巧言換我越後數萬將士用死命,這位吉良御屋形公真是打了副好算盤啊!”在座的諸臣中唯一出身揚北眾的中條藤資,也接著說道。
“管他怎麼想,只要對越後有利就做,沒有利就不做!”北條高廣不耐煩這種對話方式,於是很粗魯的打亂道。
柿崎景家突然說道:“咦,備前守的臉色怎麼這麼差?不會是生病了吧?”
“大熊備前殿肯定是忙於政務,沒有休息好吧。”長尾藤景打了個哈哈說道。
“咦?我剛才怎麼看備前守的臉色還好好的?這麼快就生病了嗎?”齋藤朝信嘿然說道。
“咳咳……是啊,昨日獸了點風寒,現在已經好多了。”大熊朝秀也不得不掩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