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果說背叛扇谷上杉家還有自己的理由的話;那麼背叛北條家就是純粹的為獨立而戰,畢竟《小田原眾所領帳》裡記載著太田康資、太田資正的名號,兩人作為北條家臣可是奉公十幾年,且屢次背叛幹出許多作為北條家無法接受的事情,只是被改易放逐其實已是一種恩典了。
兩人感到無比的羞愧,自殺的念頭只在腦海裡停留片刻就消失,不是因為他們膽小不敢死而是他們不能就這麼死去。就像吉良義時剛才說的那般,身染汙名就需要更多的努力洗刷恥辱,無論當初因為何種因素背叛扇谷上杉家和北條家,他們這個汙名都會直接影響到吉良義時對這兩人的態度和看法。
誰也不能保證這個家族會不會在下一刻又背叛自己,尤其是在這兩家以奪取舊領為代價的效忠前提下,如果這兩個人在上総足利家的幫助下奪回舊領,沒過多久又一次故態復萌的企圖自立亦或是要求獲得郡司不入之類的特權,豈不是讓吉良義時和上総足利家感到很難堪。
這一番話既不是盲目的抻量也不是別有用心的恐嚇,而是有意識的敲打兩人警告他們從上総足利家手裡恢復舊領是需要代價的,這個代價就是忠誠勇敢對得起祖先太田道灌的名聲。如果他們倆覺得做不到可以立刻走人,吉良義時絕對不會強留兩個不識時務的蠢貨。若是他們倆願意留下來,那就得接受上総足利家的法度老老實實的忠謹奉公。
二選一看他們怎麼選,醜話說在前頭就把兩人在未來玩手段的空間擠壓乾淨,兩人考慮一會兒還是覺得只有依靠強大的上総足利家才能拿回失領,佐竹義昭雖是一代梟雄能力手腕俱是關東傑出者,可惜的是佐竹家的地盤實在太小,佐竹義昭的氣局也不夠寬廣。
從他拒絕關東管領就可以看出他的野心僅限於做個常陸國的霸主,並有能力干涉關東、南陸奧的局勢而非主宰關東,太田資正也早就看出佐竹義昭所看重的是太田資正的統兵手段能為佐竹家摧城拔寨,至於更遠的武藏國江戶城、巖槻城多久才能打到就要看情況再說了。
相比之下還是吉良義時更靠譜,只用七年的辰光就打下諾大的領地,這次南下關東顯然是蓄意已久的軍事行動,從北條氏政驚慌失措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一些微妙的東西,起碼這位鎮府公的威懾力遠遠超過努力統一常陸國的佐竹義昭。
兩人恭敬的表示願意服從幕府的法度,並向八幡大菩薩發誓代代忠於上総足利家,吉良義時對太田康資、太田資正這叔侄倆的表態十分滿意,悟性不錯態度也很端正更不用說才能和作用不小,引為臂助絕對是件有賺無賠的好買賣。
……
臘月將盡,經過半個多月的休息精力得到恢復,吉良義時向自己的夫人虎姬打聲招呼就跑到直江津去找克勞迪婭,不是因為他貪花好色不務正業,而是因為克勞迪婭對他交代過自己的月事日期,估算一下大概這幾天是個要孩子的最佳日子,他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
又是翻雲覆雨抵死纏綿一個時辰,這小洋妞被折騰的渾身散架似的趴在他身上,其實吉良義時自始至終只用做一個扶住車前燈的動作,剩下的完全是克勞迪婭自主來完成,小洋妞許是玩的恣情上癮,每回折騰都要充當女騎士,這一個多月的練習硬是把騎術練的越來越精湛,讓吉良義時這個騎術高手只能感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知道這場漫長的戰鬥遠沒到結束的時候,休息個把時辰女騎士還要繼續出征戰場,趕忙趁這機會叫來侍女莎拉準備寫吃喝補充消耗的水分和體力,這侍女莎拉膽子也夠大,中間有幾次撞破他們倆辦好事竟然不走,反而瞪大眼睛盯著克勞迪婭練騎術,偶爾還會發出一些怪怪的呻吟聲,嚇的吉良義時趕忙把她攆走。
可下次莎拉似乎掐著準點敲開房門又來觀戰。每次還找個理由比如送熱水。送糕點的。送茶水等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