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家在滋賀高島兩郡就有二十餘萬石的石高,更不用說六角義賢家一側所掌握的石高有多少。
就好比以前的越後國就是個鳥不拉屎的爛地方,原因就是地方雖然很大但交通極度不便,一年有半年下雪山還特別多,平原是很大可是平原上野生叢林和遍佈的湖沼讓人感到絕望。沒有巨大的人力物力投入根本別想變成理想國。
三好長慶聽到一門譜代眾小聲的嘀咕起吉良家的厲害,臉色變的越發難看起來,三好義賢見狀急忙咳嗽一聲提醒道:“石高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等還是討論正事吧!到底是不是吉良家在背後對我們下的黑手呢?”
三好政成奇怪的問道:“剛才豐前守殿下不是說吉良家不太可能嗎?”
松永久秀搖頭笑道:“也不能說全無可能,如果是吉良鎮府殿提前安排又會怎樣呢?比如提前一兩年在畿內佈置後手,等待我等上洛的關鍵時刻突然發動,引發我三好家的巨大危機並籍此機會,挫敗我等苦心準備的上洛計劃。”
“嘶!提前幾年算計我們?這也太狠毒了吧!世間難道還有這種人?”三好康長嚇的臉色都變了,在座的許多武士也露出心有慼慼焉的表情。
這個時代的多數武士都是比較單純的性格,打仗就是打仗殺人就是殺人。把土地知行家名個人名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可以為了這三樣東西毫無壓力的背信棄義。但是要說起暗中算計人還是從來都想過的事情。
“可惡的混蛋!我長慶絕對不會讓你好受的!哼!”三好長慶憤怒的咆哮著,他的嫡子三好義興緊張兮兮的望著一向溫文爾雅的父親,突然變的像只發怒的怪獸震的人渾身發顫,多年的積威讓三好長慶憤怒時的氣勢震的他不敢亂動,在他的短暫記憶力似乎從出生以來還從沒見過父親如此失態的時刻。
三好長慶惡狠狠的發洩一通怒氣,賭咒發誓道:“不要以為這一點挫折就能毀掉我三好家的基業!本家還沒有敗,本家依然上洛成功了!待本家壓服畠山高政這個跳樑小醜,再返身北顧看你還能對本家做多少手腳!”
對於三好長慶的憤怒,一干家臣團武士們都是感同身受的,若換做是自己面對大好形勢稱霸上洛,卻突然被毫不相干的吉良義時橫插一槓子把大好局勢給攪和的支離破碎,心裡的怒火必然也會忍不住蹭蹭的竄起來。
三好家不單單是三好長慶一個人的家族,更是其配下數個領國無數國人領主共同的三好家,十幾年來他們結成一個相對穩固的共同體,彼此之間互相聯姻和三好家的命運休慼與共,三好家興則他們興,三好家衰則他們也跟著衰落。、
吉良義時這橫插一腳就像是往好端端的一鍋湯裡丟下一粒老鼠屎,攪壞所有人的興致也毀掉他們辛辛苦苦十幾年的奮鬥,若非京都的局勢還沒惡化到讓三好家無法接受的地步,他們一定會比三好長慶表現的更加憤怒。
松永久秀對於三好長慶的表態並不驚訝,他實在太熟悉這個家督的脾氣秉性,平素裡待人溫和哪怕是侍女小姓也是溫聲細語,甚少有對人甩臉色看的時候,可是他一旦發起怒來就想淺見火山的熾熱岩漿噴發出來,威力絕對是非常驚人的。
待三好長慶發洩一通冷靜下來,他才緩緩移動視線輕輕掃過在座的諸位家臣們或是沉思,或是驚懼又或是憤怒的表情,慢慢地說道:“不知諸君有沒有發覺,其實吉良鎮府殿還做了許多小動作……比如對加賀的侵攻戛然而止,然後迅速的與石山本願寺簽訂不戰和睦協定,上杉彈正殿在和睦還未達成以前就堂而皇之的撤軍離去,好像很清楚加賀一向宗不會在談判期間突然變卦似的,這難道不讓人感到奇怪嗎?”
三好康長膽戰心驚的問道:“彈正忠殿的意思是。加賀侵攻裡面也有吉良鎮府殿的手段在裡面嗎?難道說加賀侵攻也是幾年前就計劃好的行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