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墨藤回來了?&rdo;
&ldo;你以為現在幾點?&rdo;
在廣場的大榕樹下用手挖了個坑,把茉莉花精的手臂放進去埋好。就算人類看不見,也要為她找個擋風避雨的歸宿之地。
我看了一眼冬雲:&ldo;墨藤回來了吧。&rdo;
&ldo;我勸你最好別在店裡發瘋。&rdo;
我捂住脖子那兒曾短暫出現過鏈墜的位置,血液霎時凝固了,情緒平靜到極致:&ldo;重要的東西被拿走了,一定得去把它拿回來,對吧?&rdo;
推開店門,看到了墨藤,也看到了他身旁坐著的晴月,他們在聊什麼聊的很開心,我的心情竟沒有變得惡劣,而是比進門前更加平靜,平靜到幾乎失去了情感。
晴月看了看我一身血跡,灰頭土臉,不禁一笑,拉了拉一旁墨藤的衣袖:&ldo;你不是隻養了一隻貓嗎?我看還有一隻在外面惹是生非的小野貓吧。&rdo;
&ldo;你這個玩笑開過頭了。&rdo;墨藤輕輕一笑,&ldo;別跟小孩子鬧彆扭。&rdo;
&ldo;我哪有,分明就是你過分遷就她,哪有店員這麼無法無天。&rdo;晴月順勢挽著墨藤的胳膊,頭枕在墨藤肩上,親暱地似乎未婚夫煞有其事。
換作平時,我一定會非常心痛,這樣的場景只是想想就會很難過。以前墨藤即使是接這類保護客人的工作,也只充當保鏢,或是養子之類,連男朋友這類身份都不曾有過。或許那時他還會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而現在是天價酬勞了,在大堆金錢面前,何須顧慮一名小店員是否開心。
可是今天我不想難過,有非常重要的東西要拿回來。走到桌前,只見墨藤偏偏頭:&ldo;先去清洗傷口,一會兒包紮。&rdo;
&ldo;我就說嘛,你太遷就她了。&rdo;晴月拉住墨藤的手臂,不滿地抗議。
我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世界靜的沒有聲響,我直直地伸出手:&ldo;&l;輕雨&r;,還給我。&rdo;
&ldo;別胡鬧了,快去清洗傷口。&rdo;墨藤顰眉,這是他生氣的徵兆。
然而,他不明白,我沒有在胡鬧,&ldo;輕雨&rdo;必須拿回來,沒有&ldo;輕雨&rdo;不行。我站在原地不動,手懸在那兒,重複道:&ldo;&l;輕雨&r;,還給我。&rdo;
&ldo;墨藤,你養的小野貓太任性了。過分放縱她可是要爬到主人頭頂去的。&rdo;晴月嘻笑著打量我,就連她都看的出來,我的存在無足輕重。
墨藤的臉色沉了下來,挪了挪唇,只有冰冷的兩個字:&ldo;出去。&rdo;
我機械地轉過身,把遺忘在抽屜裡的《漫長的告別》放進挎包,默默地走出&ldo;nature hoe&rdo;。
曾經我以為,寄人籬下的一方沒有激怒另一方的資格,不是辦不到,而是有太多顧慮,不想破壞難得的平靜。
總以為很多事日子久了就不在意,那又怎麼可能,每說一遍要忘記都會在心底深深地劃上一刀。走出幾步,忍不住回頭,馬燈下,金屬的店牌或許真的過於冰冷了。
墨藤決不是那類會主動說讓我回去這句話的人,&ldo;nature hoe&rdo;的生活可能就此結束。這兒若不是我的避風港,那就去別的地方尋找,在我的生命耗盡之前,找一處安心生活的居所。
夜風吹得傷口越發疼痛,思前想後,最終還是去醫院掛了急診。付錢時才頓悟或許我得找工作了。
&ldo;nature hoe&rdo;的工作一直很輕鬆,墨藤給工資也大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