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兒現在看向錢氏,錢氏聽到這些,臉色十分平靜,甚至還會露出笑容。笑兒身體止不住顫抖,不是害怕,而是無端的泛起寒意。鬱尚塵感覺到笑兒的舉動,伸手將人的眼睛蓋住,“不要看。”
眼皮上傳來的溫度,緩解了笑兒心底的寒意,一剎那的黑暗以及耳邊傳來的熟悉聲音,讓笑兒鎮定下來。她拍拍覆蓋在自己眼上的手,“我沒事了。”
鬱玲玉雙手環抱住自己,她最親近的孃親如今卻成了最陌生的人。她想到自己身體裡留著對方的血,寒氣就遍佈全身。
“後來鬼姬突然消失,這件事情連同她本人都被漸漸淡忘。”
鬼姬唇角帶笑輕輕說道:“沒想到區區賤名還入了前輩的耳。”
鬼醫冷笑,“你倒是有個好名字。”鬼醫才不會說,因為這名字的事一度有人將他們聯絡到一起,導致他被人誤會,心情很不爽。
鬱炳天好不容易回到塵霄山莊,現在又聽聞多年的枕邊人換了身份的事,整個人如墜雲霧。他發現自己離開的這些年,熟悉的人一個個都變了感覺。他發矇地問出聲,“這是發生什麼了?”
“還不明白嗎,你被人騙了!”久未出聲的修羅說道。
鬱炳天看向錢氏,不,應該說是鬼姬,“為什麼?”
鬼姬雙眸如水般看向鬱炳天,“夫君這些年我待你如何,除了身份這件事我可還有騙過你?”
柔柔的聲音穿過鬱炳天的腦海,他想起來初見鬼姬的時候,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渾身是傷。日後相處的過程中,那輕柔的聲音撫慰了自己當時的失意。二十多年,對方不僅給他生了一兒一女,而且一直是溫柔相待。這樣的人,又哪有鬼姬的一點樣子。
“我承認,我之前的所作所為不對,但那都是以前的事。自從遇到夫君後,我就再也沒有做過,我發誓要好好與夫君相處下去。與夫君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鬱炳天心內一片柔軟,哪還管得了這人是誰,他只知道對方待他一片真心。掃過之前的迷茫,他說道:“你們說的都是以前的事情,她並沒有做對不起你們的事,你們又何必針對她?”
“她與你們有沒有仇我不知道,”灰羽慢悠悠說道,“我只知道這人是‘見鬼樓’的叛徒,‘見鬼樓’的叛徒,總沒有逍遙的道理。”
鬼姬撫一下鬢邊的頭髮,“塵兒,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你可別忘了,之前刺殺你的人可是‘見鬼樓’的人,現在他們的樓主正好就在這裡……”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
鬱尚塵神色未變,“事有輕重緩急,一件一件來。”
灰羽對鬱尚塵點點頭,“鬼姬你想將火引到我身上,恐怕是白費力氣了。首先,那些是不是‘見鬼樓’的人還不一定;其次,我可是知道你這些年暗中培養了自己的勢力,我樓中可是有不少被你蠱惑之人,根據‘見鬼樓’的規矩,凡有異心者則視為叛徒,所作所為皆與吾樓無關;最後,退一步說,就算是我‘見鬼樓’的人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聰明人自然會去找幕後之人,而不是徒勞惹上我們。”
鬼姬表面上很淡定,其實手裡的佛珠早已沾上汗水,這灰羽可比以前能說會道的多,更可氣的是就這麼輕鬆地將她的底細全都說出。再一細想不禁冷汗連連,她手裡的牌對方摸得真是透,看來今天不能善了啊。
就在這時,鬱尚塵冷冷說道:“你們樓裡的事我不管,在這之前,鬼姬你得要將我孃的事情說清楚。記住,我只聽真話。”
“哈哈……”鬼姬笑出聲,“你要聽什麼,聽我是如何故意碰上你娘說了我和鬱炳天的事,還是要聽我如何取得你娘信任,你娘真傻,我說什麼竟然就信什麼。或者這些你都不想聽,而是聽我……”鬼姬輕輕啟唇,後面的話只有唇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