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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父海母3(2)
瞎女人到來
瞎女人是是被瘸男人領著一步步趕到這裡來的,他們先是走到蓄水大坑處,掏出碗咕咚咕咚喝了一氣水,又徑直慢慢地走向鄧家的地屋子。
荒原上的三戶人家多年後仍然都感到驚奇萬分和不可思議:兩個殘人是怎麼相依相扶走過百里荒原,如何對付連常人也懼怕的獸蟲襲擊,準確無誤的找到有人煙處的。
荒原上的三家對二人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女人們為兩人準備了吃食,男人們當天便為新鄰居建起一個“地屋子”。大病初癒的兆富自看到瞎女人那一刻,彷彿迷路的人看到火把般的興奮。這對殘疾夫妻不僅絕口不提自己的身世,甚至連姓名也沒說起過或說起過大家忘了,最先孩子們叫起來的“瘸哥”“瞎嫂”成了他們的名字。
連日來,強烈渴望越來越甚地折磨著兆富。自見瞎嫂第一面一個可怕的念頭佔據了兆富的心。
每當夜幕降臨,他總是望著瘸哥瞎嫂的地屋子發呆。難耐的渴望使他決定鋌而走險。他當時抱著繞幸心理:即使自己做了,瞎嫂也未必知道是誰。
這個決心下定以後,他一直耐心地觀察瘸哥的一言一行,模仿他咳嗽的聲音,模仿他走路的姿勢。
在一個瘸哥在自己家與父親飲酒的晚上,兆富悄悄從家裡溜了出來。他心怦怦地跳著一直走到那個地屋子旁。地屋子裡傳出女人勻稱的呼吸聲。兆富的心跳得更兇,那種慾望也一時更加強烈。
幾天時間裡,兆富沒和瞎嫂說過幾次話,因為每次見到她兆富的臉都憋得通紅,他甚至沒勇氣看那緊閉雙目的臉。一陣無法壓抑的衝動使兆富學著瘸哥的聲音咳嗽一聲,並搬開了擋在地屋子口的那捆秫秸。
立刻,一股花粉的清香從窩棚裡飄出來。窩棚裡黑咕隆咚,兆富摸索著爬了進去。他摸到一縷柔軟的長髮。
女人沒有絲毫的反抗,兆富清晰地感覺到,一隻柔軟的小手已在撫摸他的臉。受到鼓勵的兆富準確地撲上去,把一個軟軟的身子一下子緊緊抱住。撫摸著自己臉的手由一隻變成成了兩隻,輕柔地撫摸著。
兆富突然變得手足無措,只下意識地將軟軟的身體緊緊抱住,把嘴貼在女人的頦下,鼻孔裡嗅到的清香使他全身幾乎失去了知覺。
恍惚中,一團奇異的亮光從窩棚口飄進來,把眼前照得如月光般明亮。兆富驚恐得猛抬起頭!
PS:鄧吉昌有了驚奇的發現:在他們之前,方圓幾百裡的這處荒原沒有任何人類的痕跡,兩邊環抱的大海,一條泛著黃沙的河流,讓他產生了一些莫名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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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父海母4(1)
“別怕,孩子,那是螢火蟲。”女人的聲音彷彿從隔世傳來,既娓娓動聽,又親切可人。在奇異的螢火蟲照下,女人的整個輪廊盡收兆富的眼底:瞎嫂就那麼平靜地躺著,整個身子粉粉白白一塵不染,兩|乳將貼身小褂支得挺挺的。
在瞎嫂的暗示下,兆富第一次飽飲了男女之歡。
當風平浪靜時,躺臥於女人身邊,兆富鼻孔裡全是花粉的清香。這時,那團光亮飄出了窩棚。
瞎嫂的手輕輕地拍打他的背部,如哄嬰兒入睡。直到女人往窩棚外推他,他才如夢方醒,慌忙穿好衣褲,在女人額頭上狠勁地親一下。
當他戀戀不捨地鑽出窩棚,繞個大圈走到家門口時,父親正送常三和瘸哥出屋。瘸哥顯然喝了不少酒,嘴裡邊哼著小曲邊走向自己的窩棚。
鄧吉昌的發現
鄧吉昌是個喜歡探究本源的人,他對事物本質的把握不是憑藉想象力而是靠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兩年時間裡,他已用一雙腳踏遍了荒原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