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段乘風抬眼從後視鏡裡發現我的注視,然後開著車無奈地笑著:“和你說話你不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又在一旁偷偷看我……你不會在那算我的估值吧?”
我低下頭順勢回了句:“噢。”
“多少?”
我聽他在逗我玩,就隨口說了句:“兩顆棒棒糖。”
他一笑:“這麼少?”
我撇撇嘴:“你小時候都不嫌少。”
他依然包容地笑著,沒說話,車停在飯店門口,說:“我想你在舞會上沒吃什麼,餓了嗎?剛問你想吃什麼你也不回答,就把你帶這兒來了,還是你想吃別的?”
我忽然抬頭眼睛亮亮地:“我想吃你做的飯!”
他有些意外,但還是說:“好啊……正好今天我父親也不在家,嗯,去我家我給你做飯吃。”他說著就掉頭往他家開。
我回頭看著他好看的側臉,說著:“你記不記得我最愛吃什麼?”
他專心開著車隨口回我一句:“什麼?”
我低著頭不說話,忽然就說了句:“我不去了,我要回家。”
段乘風沒說話,只是默默把車停在一旁,輕輕嘆口氣,問我:“怎麼了?今天誰惹你生氣了麼?旖旎?”
我莫名其妙就覺得委屈了,我還想是不是我女孩子一個月那幾天快到了,竟然這麼無理取鬧起來。他見我不說話,看著我輕聲問:“怎麼了?”
我不知怎麼了,繼續咄咄逼人:“你是不是也不記得和我打過的勾勾了!”
他笑著,覺得好像不是什麼大事,說了句:“旖旎,別鬧了。”
我更加生氣地說了句:“你小時候也不是這樣叫我的!”
他笑容終於凝住了,看著前方,我委屈極了,眼眶都紅了。
他的表情終於有了我沒見過的凝重,壓低嗓音問我:“小時候嗎?什麼時候?我母親生病的時候?還是我母親死的時候?”
我當時就驚住了,我只想著他給我的童話,卻一點都沒有關心過他生活的怎樣。從我們再次相見,我不曾問過他在美國生活的好嗎,不曾關心他失去母親的痛苦,他成長得這樣健康地、陽光地回到了我身邊,我還要不依不饒地問他過去。我低著頭,不知道怎樣回答,怎麼辦。我捏著我的衣角,最後小小聲說了句:“我餓了……”
他的表情終於放鬆了些,答了聲“好”,便繼續發動車。
我偏過頭看著窗外不停變換的風景,悄悄揉了揉鼻子又抹了抹乾澀的眼睛。
段乘風在一旁做著菜,我就坐在餐櫃上看著他。我告訴自己,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只要現在就好了,他好好的站在我身邊,就好了。再說,我為什麼要糾結於幾歲的小孩子說的胡話,不記得才是正常的吧。可是怎麼辦,他不想記得的過去,全是我心心念念他的證據。
他看著我在一旁發呆,氣氛好像也不太對勁,於是一邊做菜一邊溫柔地和我聊天:“你今天去公司找我有事兒麼?”
我喃喃地回了句:“哦,聽說SI□□N的總公司有個珠寶珍藏室……想去看看。”
他笑笑,在一旁切著菜:“那你有空再來我帶你去看看。”
“嗯。”
……
“旖旎?”
“嗯?”
“……你又發呆了。”他說著,我才抬起頭不知所措地望著他。他忽然低下頭,我下意識微微往後躲了一下,他伸手攬住我的腰不讓我退。他看著我,輕輕嘆了口氣,忽然把額頭抵著我額頭,呼吸那麼近,溫熱地打在我臉上。
他說:“旖旎,你是不是失望了……這樣的我?”
我鼻子一酸,搖著頭。
他又嘆了口氣,直起身把我按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