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沖天大覺奇怪:“這張三剛才明明可以用尚方寶劍阻截屈萬里逃走,幹麼偏要解開趙四公子穴道,讓趙四公子來追,真是令人大惑不解。”
在場諸捕頭捕快只覺得這位欽差大臣古里古怪的,也不知是什麼來路。總之唯今上策,便是袖手在這裡觀看好戲,閥聲大發財,上頭責怪下來,也大可推脫卸責。
趙四公子對屈萬甲深痛惡絕,出手猶如疾雨狂風,式式都是辣手招數。雖是有傷在身,還仍穩佔上風。
屈萬里兩條胳臂直上直下,橫掃斜揮,所使的盡是銅鞭的招數。他武功高強,雖處下風,章法依然謹嚴,尋思:“如今走投無路,唯有拚命一搏,方有生機。”把式一變,雙臂猶如暴雨擊出,招招拚命,驀地雙畫合,全力轟出,只盼擊開趙四公子,便可乘機竄入樹林。
趙四公子焉會不知他的心意?正欲使出絕招,與他硬拚,忽地微微一笑,身形一側,避開屈萬里雙拳。
屈萬里大喜,折身衝往樹林,只見樹焚則站著一個人,賊戎嘻嘻地笑道:“你喜歡生擒受審,還是死掉算了?”可不正是張三?
趙四公子乘著屈萬里一愕時間,伸指一點,點著屈萬里眉心要穴,屈萬里哼也不哼,便告倒下。
張三低聲道:“趙四,你不必謝我。本官不做蝕本買賣,你欠我一個人情,遲些我定會叫你還的。”
趙四公子點點頭,指著屈萬里道:“這傢伙,我生擒了給你。如若你查出刺客列營的總舵所在,吩請告知。”
張三笑道“一定一定,你不找我,我也必定找你。”
趙四公子笑了一笑,轉身走往屋子,解開辛月語的穴道,心道“這張三武功行事都是後地厲害,這番欠下他一個人情,今後可麻煩多著。”
張三一邊拔出插在樹上的尚方寶劍,一邊嚷道:“諸位捕頭大哥,麻煩你們幫幫忙,押運這位欽犯回衙門,本欽差大臣須得先和總瓢把子喝杯水酒,攀攀交情。”揮手擲出一枚銀兩,說道“這些阿堵物請各位弟兄喝酒。”
那錠銀子約莫重有十兩,眾捕頭不禁齊聲歡呼,也就忘記了屈萬里的身分,興高采烈地把屈萬里抬回衙門。
王沖天見張三盛意拳拳,不知好氣還是好笑,只道:“我得先到衙門,接出父母。”
張三笑道“在衙門喝水酒,不也是一樣?”
趙四公子橫抱著尚在昏述的辛月語,從屋子走出來,遙遙看著張三,不知怎的,心裡泛起一絲恐懼。
臘月正午,北風如冰,太陽曬不走熬骨的寒意。
餘韻
大魔神王側臥血臺,人目半睡半醒,長髮無風自動,赤稞的身體如同白雪。
玉皇大帝大步直進神官,如人無人之境,無視兩旁陳列如雲妖獸,豪笑道:“大魔神王,你我交戰多年,今日終於首次見面,不亦樂乎!”
大魔神王呼吸濃重,說道:“玉皇大帝,你孤身獨闖大魔神官,好大的膽子。”
玉皇大帝笑道:“這還多得合下不派妖魔途中阻撓。”
大魔神王淡淡道:“你既敢來,朕白敢放你人官。”
玉皇大帝環顧魔官,樑柱牆壁均以黑石黑木築成,雕以猙獰妖獸、人類裒嗚慘狀,隱見鮮血流動木石之內,怵目驚心。
四旁妖獸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玉皇大帝笑道:“大魔神王兄,這裡倒是佈置得魔氣躍然,比諸朕王霸天下的玉皇官,可說是各有千秋。”
大魔神王道:“玉皇大帝,朕不找你,你還來此送死?”
玉皇大帝正色道:“朕此來大魔神官,並非送死,而是有三事相求。”
大魔神王道:“有何遺言,請說。”
玉皇大帝道:“朕求王兄釋放劣徒賀蘭客奴,一也;朕部下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