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似有所阻,回想起修道以來的種種經歷,流雲子的話幾乎一語中的,但其中亦有不明處又甚多,越想越是糊塗。
方言怔怔地看著前方,獨自發呆,流雲子隨後所說的話卻一句也沒有聽見。青鸞在側正‘欲’提醒,流雲子慌忙停下話來制止她,此時不可被打斷,方言正處在修士十分難得的自悟狀態之中。
與流雲子‘交’往的時間不長,方言從中卻受益頗多,二人之間彷彿天生默契,往往流雲子三言兩語便會讓方言茅塞頓開,或是讓他心生共鳴,堪為方言修真路上的良師益友。
只見這時方言如夢如痴,不時喃喃自語不知所謂,間或突然站起身來手舞足蹈,令人看來詭異無比而不自知。青鸞一臉驚訝,憂心忡忡,在家族時方言也曾出現過這種事,而流雲子卻是一臉自得,對方言的表現非常欣喜。
良久之後,方言慢慢沉靜下來,忽然開口說道“即是緣遇,不成機緣,就為劫難,譬如江河,泥沙俱下,仙路紅塵莫不如此。長老之言,弟子一定謹記。”
“受教了。”說完,方言一揖到底,恭恭敬敬地給流雲子行了個大禮。
“呵呵,無需如此,也是師侄機緣到了,否則旁人再說亦是無用。自古成大道者,天分才情缺一不可,機緣歷練必不可少,大宗‘門’培養弟子用意頗深,離火‘門’在這方面一直欠缺,這才終有此劫啊。”不知不覺,流雲子又把話扯到離火‘門’身上,可見這個他呆了二百餘年的宗‘門’,已經完全融入了血‘肉’之中,
天將‘欲’曉,幾人足足聊了一夜,方言更是突然頓悟,短短一晚卻將在方言的仙途上產生重要影響,這一點恐怕連他也不自知。幾人卻一點都不覺得疲乏,依舊談‘性’不減,青鸞更是首次接觸這樣的場面,聽著流雲子這樣的良師娓娓道來,沒有一絲倦意。
一夜長談,方言感覺如飲醇酒,越喝越是‘欲’罷不能。直到天光大亮時,二人才不得不告辭,因為流雲子要去坐班,烈陽城給他這麼高的待遇,並不是平白地供著,要靠他實打實地為仙城做事,才能長久地享用。
忽然方言想起了自己另外一個來意,有些赫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流雲子卻不以為意,直接讓人拿著他的‘玉’牌,帶方言去找烈陽城靈植閣的管事,就說是他推薦的弟子,先在靈植閣謀個差事,住處也就迎刃而解。
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方言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築基,只要靈氣濃郁之處就行,住在哪裡都無所謂,而靈田所在的地方一般都會有靈脈,這裡可不是要塞營地那種荒涼之地,能夠留下作為靈田的地方,無一不是靈氣充裕的所在。
時間不長,方言就出現在烈陽城內的一處湖畔。那人帶著方言到仙城靈植閣中,拿出流雲子的身份牌,管事二話不說,直接就將方言安排到了這裡,還是幹老本行,擔任靈植弟子,照料其中的數十畝靈田。
看來流雲子的名聲不僅僅是在宗‘門’,在這烈陽城也頗為管用,一身本事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
這裡已經靠近烈陽城的邊緣,站在高處都可以看見遠處巍峨的城牆。湖水碧綠,樹影婆娑,湖面不時吹來陣陣微風,夾雜著沁人心脾的絲絲靈氣,這片湖泊想必是靈氣沉積之地,也許湖底還有靈脈也未可知,住在此地遠比外間的客棧強上許多。
靠湖邊一溜七塊靈田,就是方言以後勞作的地方,裡面已經在種下了大片的低階靈草,大都是用來煉製丹‘藥’所需。而方言的任務就是照料好這些靈草,對他來說輕鬆自如,在這處靈氣充沛之地,正好可以省下不少時間修煉。
田邊有兩間瓦房,那裡就是方言新的住處,雖然簡陋,卻勝在靈氣濃厚,而且離靈田很近,方便日常照料。青鸞來到這裡就欣喜無比,徑直到房子裡打掃佈置,很快屋頂就升起了炊煙,二人終於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