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無所顧忌的傾瀉到他的臉上。
西弗勒斯看過去,以往覺得好看又女氣的臉卻帶了堅硬的線條,現在又多了幾分鬼魅。看得他心裡發麻,不自覺想要退開。
覺察了西弗勒斯的打算,伯特突然笑了,黑色的眸子在燈光下又看得到一種幽暗的綠光,像是陰暗潮溼的地方悄悄生長的青苔。這讓西弗勒斯莫名覺得緊張,但是他也退後不了——伯特拉住了他的手腕,緊緊地抓住了。
“西弗,不要怕我。”伯特溫柔的語調卻讓西弗勒斯起了一陣陣的雞皮疙瘩。伯特身上那種奇怪的威壓壓得西弗勒斯幾乎要不能呼吸了。
但是這句簡單的請求卻又讓西弗勒斯覺得心酸,西弗勒斯本來被強迫著擁抱著,但是伯特說了這句話之後,西弗勒斯強自按捺下自己心裡的恐慌,嘗試著雙手環住伯特的腰。
“怕你怎麼?”語氣裡是滿滿的挑釁,西弗勒斯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來緩和伯特的情緒。他還真沒想過伯特也有需要他做什麼安慰的時候,以往,只有他才需要這種安慰,不是嗎?
伯特的頭埋在西弗勒斯的頸窩處,柔順的黑色髮絲在西弗勒斯的脖子那裡搔動,伯特的氣息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了。那些髮絲的異動和伯特的鼻息,都讓西弗勒斯覺得又癢又難受。
“是,西弗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人了。”伯特輕輕地笑起來,語氣似乎是在暗示著他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這句話又惹惱了西弗勒斯:“勇敢?我可不是沒有大腦的蠢獅子。”
“那是什麼?你知道,在這方面,我的詞彙量沒有你豐富。”伯特悶聲說著。那些年的事情,成了他的心魔。幸好有西弗勒斯,否則,他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好像自從血脈完全覺醒,他獸性的一面也越來越強。
母親不是說鯤鵬是神靈嗎?那為什麼,不是理智越來越強,而是獸性?
“反正不是勇敢……”西弗勒斯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自我誇耀。
一直被抱著,西弗勒斯越來越覺得彆扭,要掙脫開。伯特身上的威壓也在減小,他沒有那種先天上的壓制,自然也就不會願意被束縛住手腳。
伯特又一次收緊了自己的手臂,卻又只用了不會傷到西弗勒斯的力氣,一直剋制自己瘋狂的佔有慾,壓低聲音說道:“西弗,就再抱一會兒。”
感覺到伯特的剋制,西弗勒斯停下了掙扎。擁抱似乎是有助於情緒穩定,沒想到效果竟然是這樣的。伯特身上出了什麼問題,變臉和翻書一樣。
“夠了沒?”西弗勒斯覺得自己被耍了。
伯特聽出西弗勒斯情緒不對,馬上放開了手。
西弗勒斯冷淡地瞥了一眼伯特,拿著自己的浴袍進了浴室。
藉著魔法陣,伯特回到自己家裡,找到浴室洗漱好。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完成,回到臥室內。
西弗勒斯不說一句話,回到自己的床上。
伯特笑了一下,用魔法把兩張床放到一起,震動讓西弗勒斯坐起來,有些疑惑的看兩張床都在一起了,伯特直接讓它們變成了一張雙人的大床。
心滿意足的躺到床上,和瞪大眼睛的西弗勒斯道了晚安之後,伯特愉快地閉上自己的眼睛。
西弗勒斯嘗試讓這張床分開,但是他變形術向來不是強項,試了幾十次都不成功。他只能放棄了。憤憤地躺回去,縮成一團就睡了。
聽到西弗勒斯的呼吸恢復平靜,伯特知道他睡著了。
睜開自己的眼睛,伯特看著西弗勒斯恬靜的睡容,不自覺地笑了。把睡在一身之外距離的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用魔力拉近距離,把西弗勒斯攬進自己的懷裡,伯特感覺自己的心非常平靜。
就和芬妮一樣,不過……西弗可不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