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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世遺的到來無疑減輕了許清水很大一部分重擔,也給三人帶來了更大的希望。波松安心地休養,許清水負責月不由和成棣每日的藥,許波幫著爹熬藥配藥、幫著莫世遺給月不由和成棣餵藥。莫世遺把照顧月不由和成棣的事攬了過來,還有洗衣做飯等等,勞累了許久的許清水得以喘口氣,好好歇歇。現在他絕對不能累倒了。
除了睡覺和做事之外,莫世遺都在那間冰屋裡。他帶來的豐富的食物和禦寒之物,讓那三人可以更快地恢復體力,也讓波松可以更快地養好身體。那群跟著莫世遺和許波的狼群在他們抵達這裡後就不見了蹤跡,只不過每隔幾天他們的住處附近會有一隻被咬死的羊或野犛牛。
除了許波之外,其他人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許波回來後就告訴了爹和大爹他那三隻羊是怎麼來的。莫世遺、波松和許清水都明白這是那兩隻狼在報恩。有了狼的幫助,他們更不擔心食物了。
練了一遍劍法,莫世遺收功。月不由和成棣該喝藥了。走回石屋,莫世遺剛推門進去,就聽許清水說:&ldo;世遺,藥熬好了,這是不由的。&rdo;
&ldo;好。&rdo;放下劍,擦擦額頭上的汗,莫世遺端過藥碗,叫了許波跟他一起去冰屋。
彎身進入冰屋,莫世遺先摸了摸月不由的臉,好似對方能聽到般,他很自然地說:&ldo;不由,該喝藥了,今天的感覺好些沒有?&rdo;
又很不避諱地當著許波的面在月不由的嘴上輕輕親了一口,莫世遺把藥碗遞給許波,然後一手扣住月不由的下巴,一手托住他的後腦。拇指掰開月不由的嘴,莫世遺等了一會兒,然後慢慢鬆開扣著月不由下巴的手。月不由保持著微微仰頭的姿勢,半張著嘴。
自從莫世遺來了之後,月不由就可以這樣保持這樣張嘴的姿勢了,許清水直呼一定是因為莫世遺的到來給月不由帶來了某種感覺上的不同,所以月不由的情況才會有了如此的好轉。這樣的好轉立刻給了所有人信心。
舀起一小勺藥,莫世遺餵進月不由的嘴裡,扣著月不由後腦的手稍稍抬起他的脖子,讓他好咽。許清水餵月不由喝藥時月不由會流出一些,可莫世遺餵月不由喝藥卻幾乎可以讓他全部喝下。儘管沒有人明說,但大家都相信月不由知道莫世遺就在這裡,就在他的身邊。
很容易地餵月不由喝了藥,莫世遺給他擦擦嘴角,扶好他的脖子,然後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ldo;好了,今天的第二碗藥喝完了。&rdo;
月不由仍是那樣一動不動地坐著,好似被凍住一般。但莫世遺相信,月不由能聽到他說話。
許波出去了,莫世遺的一隻手始終沒有離開月不由的臉。手掌下的面板仍是冰涼得令他心顫,他多麼想坐在這裡的人是他。
&ldo;世遺哥。&rdo;
許波回來了,手裡拿著成棣的藥。莫世遺吐了一口氣,放下手,身體向旁邊挪了挪,挪到成棣的身邊。
&ldo;成棣,該喝藥了。&rdo;
手伸進獸毯中握了下成棣的手,告訴對方自己來了,莫世遺像餵月不由喝藥那樣餵成棣喝藥。成棣仍會流出藥汁,但不像之前流出的那麼多了,似乎也感應到了自己的雙胞兄弟就在自己的身邊。
餵成棣喝了藥,許波安靜地退下,通常餵完藥之後莫世遺還會多留一會兒,許波不打擾他。許波走了。莫世遺的雙手捂住月不由的臉,溫暖他,嘴唇貼上。
&ldo;不由……不由……不由……&rdo;
在冰屋裡呆了半個多時辰,莫世遺出來了。堵住入口,又看了裡面的兩人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