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震北在知道水軍認識冷血之後,曾經追問過一次。面對郭震北的追問,水軍只回答了一句。
“這件事你該問他,如果他肯告訴你的話,那麼我想你就可以不必問我。”
“是嗎?我看他對你可沒有什麼好感,你不怕他說些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
水軍不知道當時郭震北問這句的意思,但他知道冷血不是一個喜歡胡說八道的人。他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他是一個共和國的軍人。儘管那是曾經的事情,但水軍還是可以肯定,冷血絕對不是那種沒有責任心的人。
“我不怕,你想問你就儘管去問他,無論他說什麼,我都會承認他說的沒錯!”
郭震北當然沒有去問冷血,他問的是絲薇爾。記得嗎,冷血向“主系統”開放了他大腦的全部許可權。那麼也就是說,他所有的記憶,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擁有的財富。
水軍不知道郭震北問過沒有,也沒有人知道郭震北會如何應對這件事。有的時候他還有點擔心,倘若郭震北要強出頭,那這件事又該如何解決呢?
倘若郭震北真的那樣選擇,在水軍來看那當然是件可怕的事情。但問題在於,眼前前往湖北咸寧的131基地的行動,像郭震北這樣的傢伙是絕對不能缺少的。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眼前這簡陋的,卻唯一可以飛在天空而不受飛禽攻擊的飛行器。在這種矛盾的心情裡,水軍想與冷血談談。他希望冷血能夠理智些,最少如果他要做些什麼,也等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務之後再說。
更多的希望是,冷血沒有把他的事情告訴郭震北。相對於冷血,郭震北更是一個令人擔心的傢伙。他不過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老百姓,現在身上穿上“雷神錘動力裝甲”,給水軍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孩子拿了把手槍。
水軍的觀念是否是正確的呢?
對於一個小老百姓,是否能夠看得懂那些“高瞻遠矚”的問題,水軍基本上不報什麼希望。在他眼裡,那些小老百們關心的事情,不過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再多一點,不過是玩玩網遊、打打麻將。雖然郭震北不是那樣的人,但水軍依然不相信,郭震北能夠想得明白那些只有“高層”才會想的事情。
帶著這種擔心,水軍接通了冷血的無線頻道,希望能夠與他談談。希望他能夠明白,個人的恩怨與他們的主要任務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只是令水軍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冷血根本不給他交談的機會。反而他的無線電裡傳來的熟人的聲音,而這個聲音令水軍感覺到頭髮發炸。
“拒絕通訊!”
僅僅只有四個字,帶給水軍失望的同時,讓水軍的心跳加快,嘴裡發乾。他舔了一下嘴唇,甚至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然後才追問了一句。
“阿鍾,你是阿鍾?”
然而,冷血的無線電頻道里,根本沒有任何回應。這讓水軍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他開啟了自己大腦植入的晶片介面,重溫了剛剛的資訊。
“拒絕通訊!”
依然是那四個字,依然是那個熟悉的女聲。這讓水軍再也弄不明白了,那就是阿鍾是一個早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那麼她的聲音,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呢?
水軍聽了一遍,心裡難以致信。他又聽了一便,可是他還擔心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最後他實在忍不住這個謎題,他接通了郭震北的無線電系統。
“震北,我想問問,你們h縣倖存者基地,是不是有個姓鐘的女人,不然就是叫阿鐘的女人?”
無線電那頭郭震北的聲音似乎滿興奮,大概是剛剛還在和誰熱鬧的聊著天。
“姓鐘的?沒有聽說過,怎麼你認為她嗎?軍哥,我怎麼感覺你和冷血相認之後,就變的神神秘秘的,你倆該不會是基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