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內部,並從那兒試圖進入到隧道里去。
車廂裡同樣沒有一個人影,無論是倖存者還是喪屍,全都沒有影子。完全的寂靜加上一片死寂,藤晴的心激烈的跳起來。作為一個潑辣的女人,也許她不怕劇烈的戰鬥,但對於那些傳說之中的鬼怪,卻有著天然的恐懼。
“藤晴呀藤晴,你還怕什麼呢,你是要去接小阿靚的,她等著你呢!”
藤晴給自己打氣,手裡的毫米短突擊步槍舉起來,彷彿她正進行作戰一樣。這樣的動作果然使她的注意力得到了集中,並從而使她減輕了對於那些不可知的某些不具體的威脅的恐懼降低。
在車廂的盡頭處,藤晴看到了悲慘的一幕。那兒架著一挺12。7毫米的重機槍,在這挺機槍的後面,是一個已經被啃的只剩下散亂的白骨和軍盔的屍骨。白sè的骨頭上,有著醒目的齒痕。而那些子彈殼裡,還有幾隻喪屍鼠的屍體。
藤晴能夠想象得到,當時面對著黑sè的通道里湧來的無窮無盡的喪屍,cāo縱機槍的兩名士兵,盡到了他們最後的職責。這從機槍下面的,成堆的幾乎把他們兩個遺體掩埋的子彈殼上就看得出來,而在機槍的前面,最是摞起來幾乎要堵塞了隧道的,已經在隧道里永遠不停歇的風裡變得乾癟的喪屍的屍體。
攻破這個據點的,不是喪屍而是喪屍鼠。因為相對於人類的武器,喪屍鼠是一種更難以對付的傢伙。雖然在生化末世開始的時候,它們主要在洞穴裡又或者下水道里,對付那些開始變大、變肥了的生化鼠。
如果不是生化鼠的數量拖著喪屍鼠,恐怕喪屍鼠湧上街的那一天,就是人類滅亡的時候。等喪屍鼠真正開始在地面上“行兇”的時候,人類對付這種小玩意,已經有了一些經驗。
只要碰上的不是一大群,而且只要有良好的護具,那麼喪屍鼠就不是威脅。就像是郭震北最早穿的尼龍繩盔甲與摩托車頭盔,那就不是喪屍鼠對付得的存在。就算有喪屍鼠,伸手抓住往地下使勁一摔,然後上去一腳就可以解決戰鬥。
“如果……唉……哪有那麼多如果呢!”
藤晴心裡的嘆息是,如果早知道生化病毒的洩露。哪怕提前幾個月知道,相信士兵們都會配備上對應的盔甲。那樣的話,也許整個形勢不會壞到如同現在一樣。那麼這兩個勇敢計程車兵,也不會因為喪屍鼠的襲擊而犧牲。他們據點守衛的成功,當然也就預示著地鐵裡軍人們戰鬥的勝利可能。
可以預見的是,那樣的勝利始終是暫時的。地鐵無法阻攔喪屍鼠,也無法對付那些麼喪屍。當時正確的手段是離開城市,又或者說佔據高樓。後面這種情況就需要足夠的軍用物資,就像這地獄裡的一樣。
把兩個完好的,有著共和國國徽的軍盔端端正正的擺在他們的屍骨旁。接著直起腰的她,端端正正的行了個軍禮。
“無論再如何兇險的時刻,總有優秀的中國人在用他們的優秀來證明,這個民族可以雄立於這個世界上幾千年屹立不倒,那絕對不是一個巧合。那是因為無論何時,總有勇於為了它的安全獻身的勇士,而他們是我們應該永遠刻與效仿的人!”
藤晴的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是軍人,兄弟藤朗剛剛退伍。可以說藤家是一個軍人世家,對於軍人的尊重,那是凝固在這個家族血脈之中的。離開車廂前,藤晴向那兩具屍骨瞥下最後一瞥,然後跳下車廂。
腳下是軟綿綿的喪屍的屍體,這些已經被隧道里的風風乾的屍體,就像是一層厚厚的綿花套。藤晴儘量忍住踩在它們屍體上那噁心的感覺,然後順著屍山爬上去。
這是一條延綿了將近500米的屍山,藤晴根據這些可以想象得到,當時成群的從別處湧來的喪屍,因為這兒密集的槍火而蜂擁而至。12。7毫米的機槍子彈,幾乎完全封鎖了整個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