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給這新建小區裡,某戶裝修的人家送水泥的工人。它在生前一定是一個強壯至極的人,在大冬天裡不過只穿了件毛衣外加件工作服就解決問題。也恰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送了xìng命。
郭震北看得出來,它並不是直接被感染而喪屍化的。胳膊上一個泛著黑紫sè的咬痕,表明了這一切。此刻緊張之餘,郭震北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居然會在一瞬間,腦海裡就根據觀察進行了思索並得出了結論。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但這時因為一腳踏空,郭震北朝後倒下去。那個壯漢喪屍就那樣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有什麼不良嗜好。被撲倒的郭震北兩條腿亂蹬著,可惜他此刻半躺在樓梯上,兩條腿借不上什麼力。而且拿著斧頭的那隻手,要阻止對方的頭顱靠近,因此他只能用一隻手繼續持著斧子,另外一隻手盡力格住那個壯漢喪屍的兩隻揮舞著的,一下下抓來的胳膊。
“shè它、shè它……!”
郭震北扭頭叫起來,固然情勢危急,但他的叫聲裡依舊沒有多少恐慌。他擔心過大的聲音,會招來附近更多的喪屍。因此嘴裡的聲音,如同一個優秀的軍人那樣,短促、低沉、威嚴。
楊燕姿的反應是令人失望的,她即沒有下樓時的冷靜,也沒有練習弩弓shè擊時的jīng確。因為恐懼而睜大的眼睛,手裡的弩弓這時抖的就像是暴風雨中的樹葉那樣。
看到她的模樣,郭震北徹底失望了。如果還有下一次,在她真正適應這個生化末世生存的要求前,不能帶她離開安全的地方。意識到只有靠自己的郭震北,此刻只能儘量伸直自己的腿,接著猛然曲起膝蓋重重的頂在壯漢喪屍的屁股上。
同時依然握著斧頭的手改變了使勁的方向,力量從原來的推變成了拉。壯漢喪屍龐大的身體從郭震北身上翻了過去,這讓他得到機會。
一翻身跳起來,用一隻腳踩著壯漢喪屍的腦袋,把深深砍入它頭顱的斧子起出來。鋒利的斧刃砍進顱骨,可這似乎對於地下的喪屍一點影響都沒有。
它依舊四肢擺動著掙扎,嘴裡“嗚嗚”的低吼,想要跳起身來。兩隻指甲變厚、變尖的爪子在郭震北的鞋上撓著。幸虧郭震北腳上穿的是那雙撿起來的,厚厚的高腰登山靴,不然他的破牛仔褲可經不起這樣的抓撓。
手中的斧子揮起來,重重的砍在壯漢喪屍的脖子上。這一次鋒利的斧刃,幾乎把脖子與腦袋砍分了家,只有一層薄薄的面板連著。黑sè的屍液湧出來,冷氣森森之中帶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這時的郭震北身體抖動著,這是腎上腺素因為搏鬥而過度分泌的原因。看了一眼楊燕姿的同時,他支起耳朵聽著附近的動靜,只希望剛剛的搏鬥沒有招來其他的怪物。
此刻的楊燕姿如同任何一個普通女人一樣,儘管她沒有參加戰鬥,但已經抖成了一團。手捂著嘴,眼睛裡含著淚花。至於吊在腿邊的弩弓,看起來她是想不起來去用了。
“你、你真的殺死了它,你……你殺人了!”
聽著楊燕姿的話,看著她眼神裡的恐懼,郭震北幾乎被她氣暈過去。他不明白,楊燕姿在家裡的時候,不是挺明白的麼。下樓的時候,也是副鏗鏘女兵的模樣,此刻怎麼會這樣模樣呢。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件事的時候,藉著喘息的還不能說話的當兒,他大概檢查了一下眼前的壯漢喪屍。它腦門上那道大約傷口大約2厘米,傷口沒有出多少血液。而且傷口也不似人類被砍後,緊縮的肌肉會讓傷口彷彿一個小娃娃嘴的模樣。
此刻它的傷口緊緊的閉合著,從傷口流出來的屍液並不多。而且根據剛剛的手感,郭震北判斷可能喪屍的面板與骨髓都變得結實了。營地斧顯然不如消防斧之類厚重的鐵塊那麼有力,倘若是把消防斧,這一斧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