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緝犯，我不是。擔心被警察抓住的是你，不是我。”

“你不怕我殺了你？”大衛挑眉。

“你不會。”霍熠煬篤定。

大衛頓了一下，忽然收起了槍，聳了聳肩：“好吧，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

霍熠煬睨了他一眼：“或許你這個行為並不聰明。”他對大衛忽然有些另眼相看了。

大衛慢慢玩轉著那把黑漆漆的手槍，狀似漫不經心地道：“你知道嗎？我想殺的人，從來沒有誰能夠逃得出我的槍口。”他聽見有人悶聲笑了兩聲，不悅道，“怎麼，你不信？”

“我信不信對你來說又不重要，你何必在意。”

大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是個有趣的人。”

“你也是。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大衛看了一眼後視鏡，說：“找一個商場，我要送給他們一個禮物。”

霍熠煬常常來首都，對城市還算熟悉，很快找到一個最近的商場。停好車後，他剛要下車，忽聽大衛冷聲道：“慢著！”

霍熠煬心一提。回頭問：“怎麼？”

“你這樣的動作告訴我，你準備逃走。”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揶揄的笑容。

霍熠煬微微一驚，也不否認：“我想你一定是個很讓警察頭疼的罪犯！”

大衛得意一笑：“我可以給警察教授犯罪心理學，也可以去任何一個大學教授心理課程，只是，這個世界沒有一個大學能夠請得起我！”

霍熠煬放鬆了身體，放棄了逃跑的打算，他現在確實相信，這個大衛的槍口下真的不會逃脫任何一個他想殺的人，他還想回去見安之若，不想冒這個險，畢竟跑了半天后面的槍子一顆都沒有打在身上的，那是電影裡的男主角。他低頭掃視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江叔應該不至於記憶力退化到忘記了這個東西吧？林峰如果這次也來了的話，他應該記得。

大衛和霍熠煬進了商場，湧動的人流讓霍熠煬再次放棄了逃跑的打算。他自認不是什麼高尚到捨己救人的人，但是為了自己的命而讓別人賠命的事情他也做不出來，在這樣的地方開槍，真是閉著眼睛開槍也能打到人。如果大衛的槍技神乎其神的話，他跑不掉，如果他的技術沒有他說的那麼厲害，也一定人會成為替死鬼。

一個人出生、成長需要耗費自己、父母、他人的很多心力，但是死亡就簡單的多了。

霍熠煬還穿著夜禮服假面的衣服，因此走在商場裡顯得尤為矚目，但大家都以為這是商場的活動，或是什麼臨時演員之類，倒也沒有圍觀。霍熠煬也是感謝這套裝扮，面具讓他在眾人的注視中自在了不少。

大衛進了商場並未到各個專店裡去看，只是在一樓的大廳逛了一圈，隨意看了看模特身上的衣服，就在他最後看一件放在店門口的模特身上的羽絨服時，他身邊的霍熠煬終於看到他的手掌內似乎有個東西滑進了羽絨服的口袋。

“走吧！”大衛將外套拿走手上，剛好擋住手上的槍。

“你放了什麼？”

大衛邊走邊拿出霍熠煬的手機，並不回答：“咱們打給美麗的月野兔小姐好不好？”

安之若愣愣地盯著手上的手機螢幕，嘴唇張了張，又吸了一口氣才開口道：“是……是霍熠煬……”身邊的警察們已經根據江叔提供的資訊找到了兩人位置，正在跟蹤部署如何營救人質抓住大衛，似乎沒聽見她的話，倒是林峰喊了一聲：“少爺來電話了！”

“你接啊……”

“喂……”安之若的聲音有些抖，他剛才那麼兇的不讓自己跟去，是已經發現那人不對勁了吧？

“月野兔小姐？”電話中傳來一個很乾淨的聲音，“你好，我是大衛！”

安之若渾身一抖：“霍熠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