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不上。
他卑賤如塵埃,師尊輕盈如飛絮。
他似瓦上薄霜,師尊似皎皎明月!
他又怎麼敢對師尊有半點不敬?
可是在夢裡,葉陽君親眼目睹,自己是怎麼撕下師尊身上的雪白道袍,又是如何染指師尊的玉體,更是卑劣,還膽大妄為地鉗著師尊的臉,肆意羞辱師尊人盡可夫!
他怎麼敢的?
他怎麼敢?!
看著師尊痛苦又羞恥,泛紅的眼尾,滑落下淚,楚楚可憐地求著,“饒了師尊,饒了我……”
不!
師尊才不會這樣!
夢裡的葉陽君竟還威脅,冷冷道:“我的好師尊,還裝什麼冰清玉潔的聖人?方才,你不也玩得很開心?”
“若是被師尊的孩兒們知曉,師尊竟如此這般水性楊花,不知,他們可還會認師尊?”
葉陽君從夢中驚醒時,久久無法回神。
還左右開弓,狠狠打了自己兩個耳光,實在太不知羞恥了,竟做了這種大逆不道的夢!
雖然,這只是一個夢,但太逼真了。
逼真到宛如真實發生過的一般。
他愣是閉門不出,不吃不喝,關了自己整整一日。
直到此刻,才終於按捺不住,也顧不得不能擅闖流雪峰了,心頭一熱,便御劍而來。
就想親眼看看師尊,可還安好?
只有看見師尊平安無事,他才能放心。
誰料,滿山都尋不到師尊的蹤跡,竟是閉關了。
連魔尊之子,也不知去向。
那可惡的魔尊之子,在夢裡死得悽慘無比,縱是後來魔尊恢復了記憶,也沒有為他報仇。
只說他技不如人,咎由自取。
連那兩條小金龍,也不肯認他這個哥哥,嫌他面目可憎,厭他死得不體面。連個像樣的墳墓,都沒有為他立。
魔尊卻絲毫不曾反省,是自己犯下的罪孽,連累了小黑蛟。
而孤立無援的小黑蛟,實則是代父受過,平白無故受了好一番折磨。
死後,所有人都不肯提他,視他為雷池,為禁忌。好像他很髒,生怕會沾上髒東西。
作為魔尊之子的第一個男人,夢裡的葉陽君發瘋時,數次強迫了他,沒有絲毫的溫柔憐憫,甚至在清醒後,認為這是一生中的汙點,是恥辱!
葉陽君並未撐傘,直接用靈力震開雨水,夜色下,他面色陰沉,拳頭緊攥,一個很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那該死的魔尊之子,會不會色膽包天,趁著師尊閉關修煉,偷偷潛入,而後加害師尊?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腦海中也瞬間浮現出,師尊在石洞中被欺辱的畫面。葉陽君面色一白,右手一招,火焰弓瞬間幻化而成。
左手持弓,右手二指拉弦,由靈力凝結的長箭,嗖的一聲,直衝石門!
石洞之中的晏陵眉頭一蹙,一揮衣袖,便見二徒弟竟站在洞外,還膽敢朝洞門射箭,當真是膽大包天!
若是被二徒弟察覺出端倪來,反倒不好,最起碼對現在的林安來說,並非一件好事。
就在葉陽君第三箭射出之時,一道白影憑空出現,周圍的雨水瞬間靜止。空間都似凝固了一般。
晏陵看似隨意抬手,便抓住了飛掠而來的靈力長箭,很快,就在他指間化作了飛煙。
葉陽君大驚,剛要喚聲師尊,隨即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重打飛出去,順地翻滾數圈,才堪堪停下。半個字都未發出,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你這孽徒,誰準你夜半三更,私自擅闖流雪峰的?”晏陵神情淡漠,一揮手,周身的雨點便在半空中凝聚,化作數百道長箭,衝著葉陽君嗖嗖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