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腿,今日怕是要保不住了。
可是師尊怎麼還不來呢?
流雪峰真的很高,很遠麼?都到此刻了,訊息還沒傳到師尊的耳朵裡?
師尊是不打算出面了嗎?
林安難過地想,可自己最初,只是想抓魚烤給師尊吃,那幾條被踩死的小魚,也是他想送給師尊的禮物。
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他突然鬆開牙齒,大喊道:“我不服!錯不在我!就算你們打死我,我還是不服!”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葉陽君在他身後,冷斥道,隨即掄圓了胳膊,把戒尺往林安身後砸去。
他沒有往腿上敲,也知會敲斷腿,只往肉最厚的地方打。
白蘇不忍心看,忙偏過頭。
溫瓊幾次想攔一攔,但李如月一直唸叨,表哥,我身上好疼。
汝殷心裡暗暗盤算,姐妹之情固然重要,可和晏師兄的同門之情也重要。不能當真打壞了林安,打幾下算了,她一會兒就出聲求情。
好姐妹李夫人,不是什麼惡人,好在明明也沒有性命之憂,哪裡能眼睜睜看著十幾歲的孩子,被打得血肉模糊,氣若游絲。
畢竟也是當母親的人。
饒是林安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戒尺打在肉上的疼,狠狠驚了一下!
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捆起來,這樣當眾打過,二師兄下手極重,半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一連串就砸了三板下來。
很快,林安就覺得身後那本來就不大的兩瓣肉,就跟潑了一盆熱油似的,先是發麻,然後鈍疼,最後跟被刀劈斧砍一般,疼得鑽心刻骨。
他死死咬緊胳膊,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葉陽君見他這麼犟,索性又狠狠砸了幾板下去,很快板上就沾了點血跡。再打下去,怕是要皮開肉綻了。
“認錯!”葉陽君趁著間隙,僅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催促,“不許再犟!認錯!”
“我沒有錯!是你們聯起手來欺負我!”林安鬆開牙齒,臉上的冷汗簌簌滾落下來,恨恨地道,“我要見師尊,我要見晏陵!”
葉陽君冷聲道:“縱然師尊在此,也不會輕饒了你!”說著,極重的一下打了下去。
林安觸不及防,差點慘叫出聲,頭狠狠往後一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鳳羽只會在他有生命危險時,才會出來救他。
可問題是,真等到那時候,他都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了。
驀然,有什麼東西,從衣領中掉了出來,林安神情一變,突然咬住那截小骨頭,使勁一吹,發出了一聲極尖銳的哨響。
在場眾弟子趕緊捂住耳朵。
與此同時,正在療傷的晏陵,突然驚醒,神情驟變。霍然起身,抬手在面前一劃。
“這是什麼東西!”李如月捂著耳朵,驚叫,“該不會是什麼攝魂奪魄之音吧?”他又衝著葉陽君大喊,“葉師兄,打,狠狠打!”
葉陽君再一次掄圓了手臂,可這一回,板子沒再落到林安身上,一道光芒驀然襲來,他大驚失色,被震得直接倒飛倒地,氣血翻湧,險些噴出血來。
戒尺也脫手飛了出去。
無比震驚地抬頭,捂著胸口喊了聲:“師尊!”
可林安比他喊得更大聲:“師尊!”
晏陵一揮手,就震斷了束縛著林安的靈力鎖鏈,忙伏下身,攙扶起林安,驚問:“傷得如何?”
“師尊!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師尊了!”林安借力從長凳上爬了起來,抱住晏陵的手臂,話一出口,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了,“他們欺負我!他們聯起手來欺負我!我再也不要當劍宗的弟子了,我要離開這裡!”
晏陵神情驟變,他好不容易把林安弄回劍宗當徒弟的,僅僅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