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現在成了廢人,你肯定高興壞了!”
“我有什麼可高興的?”林安兩手一攤,“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在我眼裡,其實根本什麼也不是。”
氣得李如月把臉埋在溫瓊懷裡哭,大聲讓林安滾出去。
溫瓊有些為難,但還是開了口:“要不然,小師弟你先……”
聲音戛然而止。
林安一愣,歪頭看了看他倆,見他倆的嘴緊緊抿著,可臉都憋紅了,愣是半個字都發不出來,不禁有些奇怪。
晏陵道:“話太多了。”而後偏頭問林安,“我聽聞,魔界中有一秘閣,裡面收羅了整個修真界的禁術。”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自從魔界被攻破之後,就被駐守在魔界的仙門弟子,縱火燒了。”林安提起這事,還暗暗咬牙,隨即又問,“劍宗不也有藏書閣嗎?裡面沒有記載過此暗符?”
“沒有。”
“師尊怎麼如此肯定?難不成,藏書閣裡所有的書,師尊都看過了?”
晏陵道:“差不多罷。”反正能看的,他基本上都看過,不能看的,也看了。
並沒有記載景國王室一族的任何秘術。
“二十八年前,景國國滅,王室一族盡數殉國,火起少陽宮,大火連燒了三天三夜,整座皇宮都成了一片廢墟。”
不可能殘存什麼密卷之類的東西。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誰,居然精通這等暗符,還綁走了李公子,甚至意圖嫁禍給我。”林安捏著下巴,沉思片刻,總覺得事有蹊蹺。
好像從他離開劍宗的那一刻,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圈套中,而這個圈套,不僅圈住了他,連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未能倖免。
“會不會是那個天道宗少主幹的好事?”林安又道,“他口口聲聲說父債子償,說不準就是他想嫁禍我,想置我於死地。”
晏陵道:“劍宗之中發生的事,他遠在魔界駐守,竟也一清二楚麼?”
“這……”林安想了想,“那就是他在劍宗安插了眼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會不會是三長老?或者西峰主?”
畢竟這兩個老頭子,一直最看不慣林安。
一個徒弟被魔尊之子弄死了,還剝了皮。一個養了多年的靈寵,被魔尊之子活吃了。
說是血仇也不為過。
晏陵道:“他們不敢。”
林安鬱悶極了:“師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或許,你是對的。”晏陵輕輕嘆了口氣,“但凡事都要講證據。”
林安點了點頭,故意望向被禁語的二人,大聲道:“凡事都要講證據,我才不會像某些人那樣,什麼證據都沒有,上來就指認是我所為!”
然後也不管那兩人是什麼反應,又道:“師尊,那此暗符就當真無解了嗎?”
晏陵搖了搖頭:“只是我解不開,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旁人能解。”
林安覺得,連師尊都沒辦法,那旁人還能有什麼辦法?
很顯然,李如月也是這麼認為的,又氣又恨,還不能說話,急火攻心之下,居然暈了過去。
溫瓊忙伸手拍拍他的臉,林安見狀,便道:“拍臉有什麼用?掐他人中啊。”
晏陵看了一眼,又道:“中了暗符,便不能用法術帶他回山,此地距離劍宗甚遠,若是帶著他騎馬回山,縱是不眠不休,只怕也得五、六日。”他看了一眼人事不知的李如月,又道,“我先傳訊給師兄。”
“師尊!”林安打斷師尊施法,有些惴惴不安地道,“我總覺得事有蹊蹺,會不會是調虎離山之計?”
晏陵道:“看來,這次下山遊歷果真讓你成長了不少。”居然連這個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