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腰間。
這抹豔紅,在雪衣白髮的仙君身上,並不顯得突兀,反而異常和諧。
好似,這本就是他之物,也本該如此。
林安吞嚥起了口水,心臟咚咚跳。
師尊是不是有點喜歡他啊?
要不然,幹嘛留著他的眼淚,還有他的紅髮帶?
“是喜歡。”
晏陵突然回答他,等林安露出震驚的神情時,又道,“我教你識海封禁之術罷,如此,你的心聲便不會再被旁人探知了。”
就這樣,林安開始了修道生涯。
起初,他還挺心驚膽顫的,原先就覺得晏陵性情冷清,又親眼看見晏陵教訓徒弟,把徒弟的後背都打出了血。
這麼大的徒弟了,要是不修道,都能娶妻生子了。居然還用戒尺往屁股上招呼,實在太臊人了。雖說,修真界講究尊師重道罷,但講真的,林安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至多隻能接受打個手板。
所以,他打算和晏陵先說斷,後不亂。
林安鼓起勇氣,才剛喚了聲師尊,晏陵就遞了本劍譜給他,還告訴他,每日須得練上一練。
至於劍,直接用三忘化劍便可。
晏陵還問他:“你從前慣用何法器?”
林安仔細回想了一下,原文裡魔尊之子的法器,實際上就是鳳凰留下來的鳳羽,關鍵時刻,還能保命。
蛟屬水性,御水控水之術,倒也精通。
只要有水的地方,蛟就能化水為刃,運用起來就跟暴雨梨花針似的。
尤其用自己的精血凝結成刃,更是威力驚人。
但對自身的傷害極大。
晏陵得知後便道:“那往後,此招慎用。”
林安點頭,這麼一打岔,就把之前要說的話給忘了。
他是個蛟,天生的魔,自幼修的就是魔道,同仙門道法是相剋的。
恐怕會更難學。
晏陵很溫柔,一直很耐心地教他仙術,還告訴他,這些仙術都不會與魔道相剋。
而且,實戰時還非常有用。
尤其是傳送陣,晏陵一定要讓他學,這種陣法比較難,而且很費靈力。
晏陵就偏讓他學,還手把手教林安先從畫傳送符開始。
符咒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畫的,每一筆丹砂墨跡,都要凝聚靈力,多畫一筆,少畫一筆都不對。
靈力多了,少了,也不對。墨跡粗了,淺了,還是不對,會影響符咒的能量。
一個搞不好,極有可能被傳送陣當場分屍,腦袋已經過去了,身子還留在原地。十分兇險。
晏陵知道此陣兇險,所以,對林安的要求也高,不允許他有絲毫的懈怠。
總而言之,真的很難很難畫。
如果不是晏陵從背後抓著林安的手,親自引導他使用靈力,一筆筆地學習畫符,林安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學不會一個傳送符。
“師尊,師兄們也都會畫傳送符嗎?”
“不會。”晏陵翡玉般的大手,握住林安的小爪子,輕聲道,“這是元嬰期修士,才可以學的符咒,他們三個都還是金丹修士。”
“那為什麼我就一定得學?”越級學習真的好難,讓三年級小學生,去學高數,這合理嗎?
頓了頓,林安想到什麼,又問:“傳送陣就是用來逃跑的吧?”
晏陵:“你可以這麼認為。”
“那動不動就逃跑,豈不是很丟臉?”
林安微微睜大了眼睛,偏頭望向師尊,正好師尊也偏頭望向他,原本就近在咫尺,險些就吻在了一起。
林安心臟差點停頓,趕緊往後仰了仰,躲開師尊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