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算萬算,沒算到顧西川抓錯了人。
這才有了後面,顧西川帶人偷襲大師兄,將之打成重傷。而白蘇自己,則是和顧西川聯手上演了一番苦肉計。
為的就是在林安的眼皮子底下“死遁”,若是在旁人面前死遁,只怕會被察覺出蛛絲馬跡。
事後就算林安緩過神來,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一個魔蛟說的話,又有幾人會信?
“只怕,林安眼下的日子不好過啊。”白蘇笑著道,“他說的每一句話,應當都無人相信吧?”
晏陵搖頭:“我倒是覺得未必。”頓了頓,他又問,“你到底許諾了顧西川什麼,才讓他這麼死心塌地幫著你?”
白蘇道:“他一心一意,只想和他那個師兄再續前緣,我便答應他,要開啟時空回溯之法,讓他潛回過去,救他師兄。”話到此處,稍微停頓了一下,“只是我沒想到,陸雪衣竟還有殘魂留存世間。也不知林安對顧西川說了什麼,竟讓他生出了退卻之心。我便告訴他,陸雪衣已經髒了,縱然僥倖復生,也不再是從前那個白璧無瑕的少司命了。”
晏陵蹙眉道:“顧西川自己也不乾淨。”
“話雖如此,但世間又有哪一個男人,能夠容許自己的心上人,被其他男人玷汙?”白蘇反問道。
晏陵道:“林安。”
“師尊,林安縱然年紀再小,他也是個男人,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在意的。”白蘇很肯定地道。
晏陵也很肯定:“他與旁人不同。”
“若是師尊認為,林安不在意師尊的身世,就是與旁人不同,可就大錯特錯。”白蘇又繼續挑撥,笑道,“林安或許會心疼師尊的身世,但心疼之餘,更多的是竊喜吧?”
晏陵:“竊喜什麼?”
“竊喜師尊與他身世相似,都不那麼幹淨,無法拉到檯面上說,又那麼地難以啟齒。他以往認為師尊神聖清白,不可染指,高不可攀,定會心生怯意和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師尊。可倘使,師尊的身世也同他一樣不堪,那麼,他就理所應當認為,自己足夠配得上師尊了。”
晏陵:“你說的是你自己罷。”
以他對林安的瞭解,那小蛟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慫巴巴的,實際上膽子出奇得大!
嘴上說自己貪生怕死,實際上真要是遇見危險了,又比任何人都勇猛。
哪怕是小蛟最醜的時候,也沒有自卑,反而大大方方地將臉上的龍鱗,展示給旁人看,從不遮遮掩掩。
與晏陵說話時,也都是挺胸抬頭的,哪有什麼自卑?
說小蛟自信,那還差不多呢,那小蛟之前還總是想著,在床上壓晏陵一頭,動不動就要在上面。
還自覺懂得比晏陵多,無比自信地要手把手教晏陵,如何雙修,又如何如何,才能嚐到其中甘甜滋味,甚至擔心晏陵不會,自己主動騎上來動。
“師尊就那麼相信林安?”白蘇語氣森然,“那不如師尊就試探一番,若是林安知曉,師尊已經被我染指了……”
話音未落,晏陵便打斷他的話,道:“那麼,他定會殺了你。”到時候誰都保不住白蘇。
白蘇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倒是師尊啊,到底是真的相信林安,還是不敢一試?”
“你不必對我用激將法了。”晏陵微微一笑,“沒用。”
他對白蘇道:“你雖攛掇顧西川行惡,但自己手上卻是沒有沾半點血,無論如何,你我終究師徒一場,我不會殺你。”但關在劍宗後山,反省思過個十年八年,甚至是十幾二十年,只怕少不了他的。
白蘇哈哈大笑,表情兇惡地道:“師尊就不怕旁人知曉了你我的關係,因此非議師尊,覺得師尊以權謀私?”
晏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