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疼一疼,哪裡能長記性。
林安:“……”所以說,師尊是在意徒弟們平日裡都結交什麼人的,唯獨不在意的,只有他啊。
不在意,就是不關心,不關心就是不喜歡,不喜歡就是不愛,師尊對他可能只是出於在魔界時,那點子患難之情,可這情又偏偏有些難以啟齒,現如今又誤打誤撞,破了師尊的無情道。
師尊定也覺得很苦惱罷,既不愛他,卻又不得不與他同修有情道。
這種虛無縹緲,若即若離的感情,好像雲霧一般,看不清也抓不住,不踏實。
他好像得到過師尊,又像是從未得到過。
只有在幻境裡,師尊會說喜歡他,愛他,可尋常師尊從來都不說,也不主動跟他親近,每次都是他大著膽子,做足了會被推開的心理準備,厚著臉皮貼上去的。
林安的心裡一瞬間就空落落的,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的興致了,連手都慢慢鬆開了。
腳一抬,就和師尊拉開了一段距離。
持續性貪圖美色,靈光乍現般尊師重道。
晏陵見狀,剛要開口,忽瞥見一
道影子,一晃而過,當即一把抓過林安的手臂,快速將人往懷裡一拉。
嘭的一聲,林安就撞到了師尊懷裡,先是一愣,隨即道:“師尊!”靠啊,突然這麼熱情主動?
哇塞——他的臉卡在了師尊的胸口,驚歎師尊的胸肌好壯觀。
“別說話!”晏陵將人攬在懷裡,闔眸,放出的神識,迅速朝四面八方蔓延而去,另一隻手並起二指,指尖靈力縈繞。
林安抿唇,立馬乖乖閉緊了嘴,趴在師尊的胸膛上,想了想,他悄悄伸開雙臂,虛虛抱住了師尊的腰。
就算師尊現在不愛他,又怎麼樣?人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日久定能生出幾分真情來。
再說了,和誰雙修不是修?
既能舒服,又能提升實力,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一直以來暗暗愛慕的師尊,林安覺得自己一點都沒吃虧。
哪怕將來師尊不肯同他共修了,那也無妨。
林安不是那種狗皮膏藥,拿得起也放得下,當不成道侶,往後繼續當師徒也行。就算連師徒也不能當了,那晏陵繼續當正道仙君,而他就當魔界至尊,頂峰相見。
就是這麼一愣神,耳邊就傳來“嗖”的一聲,林安忙抬頭一瞧,就見師尊竟抓了一個木偶娃娃,看起來有些舊,很有些年頭了,衣服妝容,都和鳳凰很像,只是臉部異常慘白,唇色又異常豔紅,顯得鬼氣森森的。
像是故意做成這樣的。
林安看了一眼,就覺得寒氣逼人,便問:“師尊,這鬼玩意兒打哪兒來的?”
“它方才一直躲在暗處,注視著我們。”晏陵看了看手裡的木偶娃娃,又舉起來對比了林安,而後道,“有些像你。”
“不是像我,而是像鳳凰母親。”林安道,“我此前看見的鳳凰,就是這般打扮,但這小木偶沒有做出他半點神采,反而還有些陰氣,不像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是誰雕出來的。”
話到此處,他愣了愣,從晏陵懷裡爬出來問,“該不會是魔尊雕刻的吧?”
晏陵:“很有可能。”不過,他還在木偶娃娃身上,發現了異樣,曲指輕輕往木偶的眉心一點,竟聽見一聲沉悶,又隱忍的男音。
師徒二人飛快對視一眼,晏陵問:“你介不介意,我毀了此物?”
“我當然不介意,這又不是我的東西。”林安眨了眨眼睛,“此物甚醜,玷汙了鳳凰的神容,毀了也好。”
晏陵示意林安躲遠一些,而後便施法將木偶娃娃定隔在了半空之中,劃破手指,憑空飛速畫出符咒,再一掌狠狠打向木偶。
轟的一聲,那木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