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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以表示他victor式的愛意。但何俐可每次見他都明確表示對他毫無興趣。他也不顧一廂情願,每天早上一束紅玫瑰,晚上一條簡訊,希望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何俐可早算計出此人身上已無利可圖,自己對他更無半點好感,因此乾脆來個置之不理。送花的人討厭,火紅的玫瑰卻無罪。儘管送花的人遠不止他一個,但鮮花贈佳人,終究多多益善。每日花開滿屋,在公司那些人面前也顯得很有面子。何樂而不為!

可是與victor的玫瑰相比,何俐可對他的反應卻是冰火兩重天。對於他每晚發來的那些千篇一律的簡訊,趕上工作繁忙或者心情不爽時,她便索性視若無睹。而此刻,一段街頭麗人行令她心緒大好,victor的簡訊誤打誤撞竟有了錦上添花之妙,讓她心花怒放,於是破天荒地回覆道:我從不和單細胞生物約會。

雖然被拒絕,但victor心中卻充滿了千年等到一“回”的感動,幾欲垂淚。當即放下晚餐後所有事務編輯簡訊,更恨不得吐出所有食物,以免佔據肚中空間,影響自己滿腹經綸的發揮。但他用於冥思苦想的時間,卻似人類經天緯地的進化史一般漫長。幸好何俐可從未萌生過等他簡訊的念頭,否則也難免要領悟一番海枯石爛的感覺。

這似乎是屬於花的一天。何俐可芳心自喜之際,忽然聞到一股花香,那味道清香濃郁,久久不散,居然給她一種花香醉人的幻覺。她變得步履蹣跚,有些搖搖欲墜,突然臂彎被一隻手托住。她扭頭想看清對方的面目,可那人的模樣卻越來越模糊,最後消失於咫尺眼前。

餘香不絕,自鼻孔傳來,猶如幻嗅,卻令何俐可頭痛欲裂。不知過了多久,她拼命睜開了雙眼,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恍惚中,她聯想到了地獄和死亡。

“我還活著嗎?”她心裡自問道。

伸手不見五指,那才是黑暗的樣子。想到這裡,她開始去感覺、去活動自己的雙手。她做到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手腕的疼痛,以及“嘩啦”一聲金屬的聲音。她感到雙手被手銬之類的東西鎖住了。

“能聽見聲音,還知道疼,這就證明我還沒死。”何俐可心道。

周圍的環境好像在進一步印證她的推理,“嚓”的一聲,房間裡燈光驟亮。

生理學上有一種反應叫明適應,是說人由暗處到亮處,特別是在強光下,最初一瞬間會感到光線刺眼發眩,幾乎看不清外界事物,需要幾秒鐘之後才能逐漸適應。何俐可此刻正經歷著這一過程,一時間只覺得燈光眩目,睜不開眼。

一陣眼花繚亂過後,她眼前模模糊糊出現了一個人影,是個女人,正側臥在前方的地上望著自己。只見她一頭微卷的中長髮擋住了半邊臉,華麗的上衣,別緻的筒褲,還有她腿上那雙光鮮乍眼的黑色齊膝長靴,竟如此眼熟。

何俐可一臉驚訝,對面女人那未被頭髮遮掩的半邊臉上的表情居然也如出一轍。終於醒悟,她所看到的,是鏡子中的自己。

那是一面如牆般大小的鏡子,或者說是一面鑲滿鏡子的牆。

由於雙手被反剪銬於背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何俐可才掙扎著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她發現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除了一面“鏡牆”,其餘三面都是純白色的牆壁,房間居然連個門都沒有。

確定自己獨困空房,何俐可喊道:“救命!……有人嗎?……救命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應聲響起:“別叫了,沒有人會聽到的。”那聲音緩慢而低沉,卻抑揚頓挫得恰到好處,彷彿是從鏡子裡發出來的。

“誰!……你到底是誰!”何俐可對著鏡子吼道,同時望著鏡中近似瘋狂的自己。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想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