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得擔心後方起火。”
“文若先生言之有理。”郭嘉這次又做了一次陶副主任的恩公,附和道:“陶賊這番北上攻打兗州,期間嚴格約束士卒禁止濫開殺戮,顯然是在留下後路,且陶賊派遣臧霸入駐泰山,對青州也是虎視耽耽,與我軍利益相同,我軍與之締盟雖然吃虧,但勝在放心,起碼不用擔心陶賊臨陣倒戈,忽然又倒向袁紹一方。”
曹老大有些動心,眼珠子亂轉著緊張盤算,不想程昱卻有些不同意見,站出來反對道:“不可,袁紹雖大,但兵多而不整,內部矛盾重重,縱有百萬也不足為慮。而陶賊雖小,卻勝在兵精糧多,潛力巨大,內部矛盾不多,軍力整齊,陶賊本人更是詭計多端,奸猾過人,向袁紹求和不過是韓信暫受胯下之辱,與陶賊締盟卻是與虎謀皮,揣蛇入懷,遲早必受其害,望丞相慎之。”
“這麼說來,仲德先生是贊同向袁紹求和了?”曹老大沉吟著問道。
“不錯。”程昱坦然點頭,又道:“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絕非丞相對手,向之低頭求和不過暫受胯下之辱,丞相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再忍幾年又算得上什麼?”
“攸也贊同暫時向袁紹低頭。”荀攸站出來和叔叔唱反調,還從心理角度分析道:“對袁紹而言,我軍與陶賊的戰事越是激烈,對他也越有利,袁紹就是再怎麼的鼠目寸光,再怎麼的愛護女婿,也必然樂意看到我軍與陶賊全面開戰,所以丞相遣使求和,只要說明丞相準備親率大軍攻入徐州找陶賊算帳,就不用擔心袁紹不會答應我軍的求和。我軍再乘機殲滅或者重創陶賊主力,使之無力威脅我軍南線。又何懼他袁紹之有?”
到底只是向多年基友大袁三公低頭,已經低頭多年的曹老大聽了荀攸和程昱這番話後,難免更加動心。不過曹老大更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遲疑著說道:“可是向袁紹求和,袁紹必然要求我軍交出天子,這又如何是好?”
“無妨。”荀攸飛快說道:“前番天子定都許昌時。袁紹曾經上表要求過天子定都鄄城,這道表章雖被丞相假天子之名拒絕,現在丞相不妨以天子遷都冀兗交界的鄄城為條件。換取與袁紹和解。”
“如果袁紹一定要天子也沒關係。”程昱陰森森的說道:“天子秘密頒佈血詔令諸侯討伐丞相,簡直就是恩將仇報,身在福中不知福!既如此,倘若那袁紹執意要天子遷都鄴城,丞相不妨就把天子交給袁紹,某敢拿人頭擔保,天子到了袁紹手中。不出三個月就會懷念許昌生活,也會發現誰才是真正的大漢忠臣,誰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
曹老大不說話了,玩弄著案上令箭盤算了許久後,曹老大才猶豫著說道:“茲事體大。容吾仔細想想,明日再做商議,汝等可先告退,容吾仔細思慮。”
“諾。”荀彧和郭嘉等人答應,一起躬身告退,惟有曹老大的機密秘書司馬朗仍然留在了房中,隨時恭候曹老大的命令,同時司馬朗也在心裡盤算,“不好,看模樣曹賊是動心向袁紹求和了,如果曹賊真的下定了這個決心,準備用天子換取與袁紹通好,那已經攻入兗州的陶使君不就麻煩大了?不行,必須儘快與二弟商量對策,把這個訊息儘快送到陶使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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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黑心和荀攸的建議其實成功的把握很大,因為同一時間的鄴城城內,大袁三公正滿面笑容的把女婿請求自己儘快出兵的書信撕得粉碎,還向左右冷笑說道:“出兵才一個來月就寫了五道書信,請求吾出兵攻打兗州策應於他,就好象害怕吾讓他孤軍奮戰一樣,吾這個女婿,還真是半點都不肯吃虧。”
“主公所言極是。”荀諶含笑說道:“我軍確實不能讓陶應永遠的孤軍奮戰,失去道義讓天下人恥笑,但現在絕不能立即出兵,必須要等曹賊的主力被迫南下,兗州北線空虛,然後我軍再出兵南下,那才最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