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要緊的。”
姚妮:“=囗=!”
“何況還要請將我一個侄兒也一併教了。一應畫具都交我們來辦。老爺子大壽前,也請姑娘露一手兒,好震住家裡人。”
姚妮繼續:“=囗=!”
殷三夫人又提了一個要求:“我還有一個小心思,卻是很無禮,還請姑娘這三、五年內,只教小兒與侄兒兩個學生。若有旁人上門求教,請姑娘擋上一擋。姑娘想尋回家路,我也應承下出力。如何?”
姚妮結結巴巴地道:“這、這個……我暫時也沒地方去,教就教。只是不一定教會,真得看天份的。我學了二十年,還是不會唱歌。我有個同學,快叫他媽打死了,也沒學會畫畫,只好不學了。”
殷三夫人笑道:“這是自然。要是這兩個小東西真沒這天份,自然不能怪到姑娘的。只是到時請姑娘換一個學生教,如何?”
姚妮答應了,卻再三不肯要殷三夫人的田產屋子:“只當食宿費了。”
殷三夫人道:“要的要的,這裡頭還有我孃家的事兒呢。這正經拜師,可與尋常人家請個西席不一樣。姑娘要回家時,再還我,如何?”
殷三夫人實在是個讓人不好拒絕的女人,姚妮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接了匣子一看,戶籍上寫的是姚敏行,年齡也改作十七歲。殷三夫人道:“設若一時尋不著回去的路,年紀小些做旁的事也方便。”她說的這是結婚,但是姚妮沒聽懂,又怕問了顯得土鱉。就這麼一路誤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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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三夫人第三天就安排了姚妮去見殷家人,在殷堂後堂,姚妮看到了殷老爺子夫婦、殷大夫人、殷二全家、殷玄的堂弟殷炎。殷大夫人見面就先笑了,搶先給了姚妮一枚金鐲子當見面禮,還直說:“怪道大侄子千里迢迢把人寶貝兒一樣地請了來,真是個標緻人兒,真真般配。”
姚妮確信,這貨的眼睛比她還瞎!
殷大夫人是個高顴骨、薄嘴唇的中年婦人,生得細眉細眼,聲音略帶些尖,也是一身素淨顏色的衣服。看到她出手一枚金鐲子,連殷三夫人的臉都變了——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吝嗇鬼也給見面禮了!絕逼沒安好心!
姚妮看一看殷三夫人,殷三夫人忙向公婆介紹:“這位姑娘有一門奇技,是媳婦特意請來見爹孃的。想叫阿玄與我侄兒阿凡正經擺酒拜師來學,可不敢錯了輩份兒。”
姚妮去看殷公夏時,這老爺子精神極好,腰桿兒很直,一部很精神的神仙鬍子,人雖老,目光依舊清澈。彭老夫人臉上有兩道法令紋,眉毛是修過的,眼睛有點往內摳,身材略顯嬌小。兩人都是著著老紅色金線繡五蝠的綢衫,寬寬的袖子,老夫人勒條攢珠抹額,頭上插黃烘烘的簪子,樣式看不清楚。
殷公夏夫婦知道這三兒媳婦有本事,如此珍而重之地請了個年輕姑娘來,想必是有事。於是殷公夏起身道:“不知姑娘貴姓?來自何處?”
姚妮離他還挺遠,一雙近視眼十分看不清殷老先生綽號“血手”的黑道大佬的威嚴表情,她只覺得這老頭說話真衝。稟承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姚妮還是回答了:“免貴姓姚,從來處來。”
殷公夏覺得她年紀輕輕,如此沉穩,又沒有武功卻不怯場,說話還打著機鋒,真以為她有些本事了,不免高看她一眼。卻不知姚妮的來歷是根本不能說的,不胡扯還能怎麼樣呢?
雖然夫妻倆時常上演個全武行,炮灰許多漂亮小妾,外人面前,彭老夫人還是很給丈夫面子的,殷公夏起身,她也起來了。她與丈夫是一般想法,更往姚妮臉上看,見她一片清明坦蕩(霧好大!),又膚色細白,像是富貴人家嬌養出來的。也笑問:“不知先生什麼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