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和法螺聲。
“什麼時候的事,有人來通報過了嗎?”我一下子坐了起來,薄被滑落了下來。略帶涼意的風吹在還沾著汗水的身上,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的動作也使珊瑚的身體一下子暴露了出來,白花花的一片顯得十分耀眼。不過此刻我可是沒有別的心思,拉起被子又蓋在她地身上。
“剛才已經響了有一陣子。可就這樣你還是呼呼大睡!”她自己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坐起來披著被子先服侍我穿衣服。“應該是在這裡和蒲原城之間地大營遭到了夜襲,好像是在富士川河流之間紮營的池田和大友部。那邊應該派人通報過情況,蒲生殿下正在處理當中!可能覺得這種程度的事情不值得向你稟報。所以沒有直接來人。
這一切都是在二層遊廊上巡邏地衛兵看到的……“
“哦,氏鄉已經在處理了!”我捏住衣領的手停了一下,稍頃才又恢復了動作。“既然氏鄉已經在做這件事,那麼也沒有必要再叫我了吧!”我這樣語氣輕鬆地說到。
“你倒還真是大松心,原來‘天下人,也是可以這麼當的!”珊瑚邊取笑邊將一柄肋差別在我的腰帶上,然後自己開始穿衣服。“你知道這有多久了嗎?告訴你,足足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響了一個時辰的鐵炮我都沒醒?”對於這個情況我還真是吃了一驚,同時還有些佩服我自己。一般情況下我睡覺還是比較驚醒的,今天這不知道是怎麼了。
“誰說不是呢!”她飛快地穿戴整齊,然後走過去把我們兩個人的武器捧了過來。
我接過了佩刀。但是握在手裡遲遲沒有往身上掛。
聽鐵炮的激烈程度這根本算不上偷襲,頂多也就是一場襲擾,可就是這樣的動作按理說不能持久,應該說是打了就走地,為什麼會是這樣呢?如果是大舉進攻絕對不是這個動靜,我的心裡一時充滿了好奇心。
“剛才霧蝶來說過了,我怎麼叫也叫不醒你!”看我一直坐著不動她有些奇怪,只得繼續說道:“我讓她們三個在這附近嚴加戒備,另派了幾個人去那邊盯著。有什麼事情及時回報!”
“有回報了?”珊瑚的敢作敢當我是早就知道,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怎麼還沒醒?
“沒有!”
“沒有?那你幹什麼!”說著說著我又打了個哈欠,不過還是準備去親自關心一下這件事。
“從鐵炮響過的方向來看,敵軍的動作非常怪異!”珊瑚的動作非常之快,三下兩下就把自己完全裝備好了。“襲擊者似乎並不是來自一個方向,而且曾經攻入過池田營內。這麼久都沒有來回報,說不定出了什麼大事情!”
“這……可能嗎?”我有些難以相信,如果真要是被人攻破了大營怎麼會是這個動靜。
“看看再說吧!”
走出了臥室,我這才知道波動真的是已經發生了很久。一段短短且並不寬闊的走廊上,居然站著不下50個侍衛,一個個手按刀柄緊張的嚴密戒備,即便看見我出來也是緊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
看著他們我真是有些慚愧,在之前我抱著美人呼呼大睡地著一個時辰裡,不知道他們經歷了怎樣的緊張和激動。他們是為了我、為了諸星家還是為了自己的信念?這些問題也許根本就不會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因為這幾個內容在他們的心目中根本就是和而為一的。
我並沒有下樓去甚至走出三枚橋城,因為前面是蒲生氏鄉的責任,我去了反而是一種干擾。雖然眼下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憑直覺我判斷是東軍一場針對心理上的襲擾,這個時候如果我再表示出絲毫的憂慮,即便是蒲生氏鄉自己不在意,其他大名只怕也會人心惶惶。
“還真是高明啊!”走在走廊上我心裡這樣想著,還真是對出了這個高明主意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