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傷自尊了!”我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著,有些哭笑不得,再看看其他的人也都是一副古怪的樣子。如果不是其中一個當事人是我的話,我想此刻很多人都已經笑了出來,不過即便如此忍得也相當辛苦。
移回目光又看向小女孩兒,她也正用天真頑皮的目光盯著我。對這樣一個小孩子,我還真能降罪不成?
“主公還是……”看到出現瞭如此尷尬的場面,竹中半兵衛出面想轉移個話題。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啊!”前田慶次突然開了口,一下子把好不容易維持的氣氛破壞殆盡。“今日主公折於一個小女孩兒之手,本就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要再斤斤計較就更加失了顏面。總不見得為此還要和她比個武什麼的,再說您也未必就贏得了,還是知難而退吧!”
被他這麼一說別人也忍不住了,只是沒有誰會像他這麼放肆,大多把頭扭了過去。“主憂臣辱,大不了我讓你替我出戰好了!”笑罵中我示意讓人散開,小女孩兒也被父親訓斥了幾句後離開了。
“這都是老朽管教無方,還請大納言殿下千萬海涵!”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心更重些,蒲生賢秀再次請罪到。
“蒲生前輩這就過慮了,難道在您眼裡我就是這麼個鼠肚雞腸的人?”我非常隨意地一揮手,然後順嘴說道:“我自己也有了好幾個子女,知道管教這件事作起來實際並不容易。再說令後聰明伶俐,這不是很可愛嗎?”
說完後我自己並沒有在意,但是周圍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及至等了一會兒沒人說話,我這才意識到了氣氛的反常。
“小女能得大納言殿下垂愛是我蒲生一門的無上榮光,老朽這就安排隨後讓小女隨殿下回營!”蒲生賢秀雖然說上了年紀反應卻是最快的,而且語氣裡並沒有絲毫牽強。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我認真一想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剛才的話令他們產生了歧義。不過即便是我這個人好色一點兒,身邊的妻妾多了那麼幾個,可也不至於把我想象得如此不堪吧?這個小女孩兒才剛九歲,我再怎麼也作不出這樣的事情。
“蒲生前輩誤會了,我絲毫沒有那樣的意思!”不理其他人種種怪異的目光,我非常坦誠的對蒲生賢秀說道:“我確實非常喜歡令後,不過要入我家只怕還需要等幾年。只是要是和信清聯姻的話就只能居於側室了,倒是義清還沒有定下來,不知蒲生前輩以為怎樣?”
“哦……”蒲生賢秀有些猶豫了,目光飄向了幾步開外的兒子。看來對於這樣局面他並沒有太清晰的認知,因而採取了謹慎的態度。
“主公對我蒲生家已經是天高地厚之恩,我等不敢奢望正室之位!”蒲生氏鄉倒是十分果決,幾乎毫不考慮就作出了選擇。
“既然是這樣我倒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有些委屈令姬了!”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蒲生賢秀退下我們又回到了亭子裡。
“看來少主也需要多納幾房側室,這樣諸星家才能儘快興旺起來呀!”剛一坐下前田慶次就開玩笑到。
我和他們一道笑了幾聲不置可否,而後對蒲生氏鄉說道:“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我決定了,就讓義清領北肥前三十五萬石!”
第六卷 誰家天下 72、朝廷的謝意
天正十一年(1583)的一月十三日,我回終於回到了京都,然後就是一系列的政令釋出和人事的任命,拜見和接受拜見,那其中的忙碌和操勞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秀清去了常陸,義清也去了九州,之後是新八郎知行越前府中城三十二萬石,我身邊是越發的清冷了。這是多少年努力的結果,可一旦達到卻又令人感到了一絲不切實際的茫然。固然我現在身邊是人潮洶湧,但是每在公務的空隙間還是覺得有些孤獨。
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