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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的對抗與碰撞,自然可以稱得上是藝術的範疇。

不過很多情況下戰爭的結果,在一開始就是被確定了的,“過程”一詞不妨代之以“過場”,如果這種恃強凌弱的行為可以被稱為藝術的話,那麼打假球豈不是就符合了體育精神?

在剛剛包圍了小田原城時,我即向所有關東和東北的郡代以上大名釋出了檄文:天正十年(1582)的九月三十日為限,必須趕到小田原城下大營報道,逾期不來者嚴懲!已經留出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可是夠寬厚的了。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想沒人還會拿著我的命令開玩笑,那些大大小小的大名們自會清楚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何況這些人裡還有剛剛動兵反對過我的人,殺他個二罪歸一可是一點兒也不新鮮!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瞬息萬變,各家也都會有自己的難處,眼下的東北可謂是天下大亂,以南部家為例就反叛了七家城主。據說也就是伊達家的情況還算好些,現在也正在星夜趕來。

上杉家正式降服,信清的大軍已經開進了春日山城,因為對某些人關於戰爭的後續責任和懲罰問題還在甄別當中,信清替上杉景勝求情,可否寬限些日子再過來。

接到這封信我不禁感慨萬千,繼武田家之後上杉家也終於走向了衰敗,其實這種趨勢早在上杉謙信死後的御館之亂時就開始了,大量優秀的家臣平白地在內耗中消失了身影。

據我記得原來的歷史中上杉家被遷到了羽前的米澤。領地也被削減到了可憐的15萬石,效果好像還相當不錯,我也準備照此辦理。不過這件事情在程式上還要靠後,我回信答應了信清地請求。

寫完這封信後我向北遙望,那裡諸星的旗幟此刻已經插上了春日山城的城頭,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應該去看上一看,不過看來這次是來不及了。

一轉眼時間就進入了九月,北方的天氣已經有些轉涼了。大部分落葉喬木的葉子已經開始轉黃,遠遠望去箱根山區的色彩更加秀麗。

九月三日,我發出通知還不到二十天。北條家的外圍支城正在一座接一座地被攻克,但是還沒有嚴重到摧毀北條氏政那堅強的信心。這本該是個無聊等待的時間,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人會趕來,可偏偏這個人就來了,而且還以我絕對沒有想到的方式,他怎麼會這麼早?

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最上義光,真想不到這麼個有帳房先生氣質的人就是那員據說手段歹毒的“出羽驍將”,看他此刻跪拜在我面前的樣子。也絕對是個人畜無害的可憐蟲。

“怎麼會?怎麼可能?”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裡。真是難以想象他是怎麼做到的。按照推算我地命令送到出羽最多也就七天,這麼遠地路難道是飛過來的嗎?

最上義光的肩膀微微起伏了一下,只是為了換上一口氣。因為我地走神他已經足足跪了10分鐘。依舊是毫無怨言,甚至臉上連一絲絲的不悅都沒有。

“最上殿下好快啊……接到我的信了嗎?”我靠在椅背上繼續仔細觀察著面前的這個人,右手輕輕在下頜上搓著。

“感謝大納言殿下的關照,一接到信在下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最上義光俯身好像要向下叩頭,右手似乎不經意地在風塵僕僕的衣袖上撣了一下。“在下偏居東北一直無緣拜見大納言殿下,時常自思引為憾事。今幸此次您光臨東國,我自當是……”

“你是怎麼過來的?”我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這個人說話怎麼總說不到正點兒上。

“在下一接到殿下令諭就即刻登程,隨行只帶了20個侍從……”

“這傢伙好大的膽子!”這就是我聽到他這句話,立刻升起的第一個反應。

因為河越城陷落導致地東國聯軍崩潰。以及佐竹和真田對關東北部諸國的侵攻,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