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人質”都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掐著“人質”的脖子向密室外面走去,還很識時務的主動給我倆讓出一條走道。
不過挾持人質這事,還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辦利索的。我手中的“人質”個頭高我許多,掐著他的脖子我還要稍微踮起腳尖,一條胳膊要後繞到他的身前,使得我一半身子都掛在“人質單薄”的身上,長時間下來,胳膊還酸得不得了。
我心中叫苦不迭。
穿過那群盜墓賊的時候,我背脊上的冷汗那是滑滑的往外冒,把他們甩在身後數米,我不自覺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可是我越走越奇怪,這哪裡還有我之前發現棺槨室的半點影子。別說那頂沒封蓋的棺槨不在,就連格局都不一樣。
這裡根本就是一條幽暗冗長的密道,密道上高頂多兩米,左右兩邊的距離隨著向外走逐漸狹窄,到最後就只能容得下一個人的寬度。彎彎曲曲的密道如蜿蜒之蛇綿延,每隔一段距離,還能看見牆壁上插著照明的火把。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全然沒了任何心情去挾持我的“人質”,只是一個勁的問自己,這裡是哪裡這裡是哪裡……
腦袋發矇,頭重腳輕,肚子緊跟著唱起了空城計。
經過這麼一折騰,我才想起,除了先前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果腹外,就再也沒吃過任何東西了。此時的我,正是餓得兩眼直髮綠光,走路都歪歪斜斜的提不起力氣。
密室靜得只能聽見我自己的腳步聲,看來那群盜墓賊並沒有跟上來。
我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人質”,想叫他停一停再走……
等等。
剛剛我說的什麼?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我看著“人質”向前走的背影,驚恐地往前連走兩步,立起耳朵細細辨聽,四壁迴盪的……真的只有我一個人的聲音!
我的親姥姥呀——好吧,請原諒孫女動不動就一驚一乍的深情地呼喚您老人家,實在是現在這種狀況太讓我頭皮發麻,四肢抽筋,牙關打顫了。
我愣在原地帕金森狀,驚悚地盯著“人質”的衣服下襬,他……他他他……他居然走路居然是飄的!
嗷嗷嗷嗷嗷……內心無限重複迴圈的狂野淒涼地慘叫。
後有群狼,前有鬼魅,看來真是天要亡我。
怪不得這廝會那麼好心讓我“挾持”他,說什麼帶我出去。
啊呸他親姥姥的。
根本就是自己想吃獨食,才把我七拐八繞的帶到一個沒人的地界,再將我扒皮活吞。
想到我不一會兒就會被“鬼魅人質”一口吞下肚的慘狀,我就忍不住為自己淚流滿面。
“那個……那個……”我帶著哭腔打斷了“人質”向前飄的腳步。
“鬼魅人質”一愣,應該是沒想到我居然會如此大膽敢出聲打擾他的沉思,估摸著這廝正為找就餐地點發愁呢。
他慢慢地轉過頭,用那雙陰曆的琥珀色眸子冰冷冷地看著我,淡淡地從嗓子縫裡應了一聲。
這一聲差點沒把我魂給勾走,毛骨悚然地應聲像極了餓狼傳說裡那頭狼餓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我嚇得連退數步,直至後背重重地撞在石牆上無路可退。眼瞅著“鬼魅人質”就要飄到我面前,張開那張血盆大口……
我把心一橫,閉著眼睛大喊,“你你……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要大聲喊了。”
“你認為在大喊會有人聽見嗎。”
“鬼魅人質”低沉清冷地聲音在我頭上響起。
我的那顆顫抖的心啊緊張的都快從嘴裡蹦出來了,我想我馬上就能和親姥姥團聚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身邊有什麼動靜。我壯著膽子微微睜開一隻眼,“鬼魅人質”正斜靠在石牆上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