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夜」
她都忘了穿鞋,裹著被單就跑出來,「龍非夜龍非夜……」
龍非夜正在收拾明天的行禮,他剛回頭,韓芸汐就撲過來,從背後抱他。
龍非夜由著她抱,無奈地問,「不哭了?」
韓芸汐想哭的,卻忍住了,「嗯。」
龍非夜也不知道高興什麼,雖然沒有笑,可聲音聽得出開心,他問,「韓芸汐,戴個手鐲就讓你哭成這樣?日後我怎麼送你禮物?」
他這是玩笑話,他也是要了她之後,才發現她手上戴裡他求婚送的那個鐲子。他早讓人查了,韓芸汐離開公寓去了龍氏財團總部,隨後就來到秦園。
這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他著實不明白她到底怎麼了,只能這麼跟她開玩笑。
韓芸汐的臉貼在龍非夜背上,雙手緊緊地圈在他腰上。一如曾經,無數個懶起的清晨,她都是這麼從背後抱住他。總要溫存好一會兒,才肯放他走。
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半晌,她才說,「龍非夜,我把手鐲戴上了,明日,你一定要跟我去冰海。」
龍非夜終於轉過身來,認真看著她,「到底怎麼了?不想說?」
韓芸汐沒辦法看他,一看到她就想哭。她避開了他的視線,認真說,「去了冰海,我就告訴你……告訴你我怎麼了,我就告訴你,你手上的咬痕哪來的。」
龍非夜欲言又止,鬼使神差不追問,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龍非夜答應之後,韓芸汐才放他。
她剛回到房間,龍非夜就將洗好的衣服送過來了。
龍非夜嘴角難得噙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情是說不出的好。韓芸汐太熟悉他這樣的笑意了,她急急關上門。在龍非夜看來,她是羞了,而實際上她是害怕,害怕自己的情緒又會崩潰。
她去洗手間裡洗了一把臉,才開始換衣服。
可是,剛脫掉t恤,她竟發現自己心口處出現了一個牙痕,像是咬痕,卻又像是胎記。
什麼時候出現的?
她記得之前都沒有的。
她輕輕撫摸,心就控制不住疼了起來。
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她都分不清楚了。
這到底是三千年前她做的一場夢,還是三年前後,她做的一場夢?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龍非夜這個人?
韓芸汐不敢往下想,也不願意往下想,她甚至不願意去想,去了冰海,這個夢是否會徹底碎掉?醒來的時候,她和他是否仍舊在冰封在冰海中心?
她寧可夢醒,都不願意接受他的遺忘……
翌日,韓芸汐和龍非夜一大早就出發了,按照醫藥協會的安排帶了一批醫護人員登上往北的列車。
韓芸汐望著窗外的風景,一顆心忽上忽下的。
龍非夜幫她點了好幾遍人,狐疑地問,「還少兩個人,是志願者吧?」
「他們從別的地方趕過去,到時候會跟他們匯合。」
韓芸汐回答得很不經心,如今這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不真實的,甚至隨行的人都是虛妄的。她的眼裡心裡,只有龍非夜,只有冰海才是真實的。
龍非夜靜默翻看詳細的名單,名單上最後兩個名字讓他意外了。
「他們?」
他說著,將名單遞給韓芸汐,韓芸汐瞥了一樣,就驚了,「這兩個志願者竟是顧七少和顧北月?」
怎麼可能?
她很早就確認過這份名單的,不是他們倆呀
怎麼回事?
就在韓芸汐和龍非夜面面相覷的時候,列車忽然停了下來,剎那間,周遭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