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頭大睡。
薛向搖頭苦笑,起身穿鞋。開始整理行李箱。
給小晚帶的連衣裙和派克鋼筆,給小意的足球和氣槍,給薛林的雅詩蘭黛護膚霜和一款勞力士女表,其餘就是各種精美的零食,外國散文、小說,這一箱子除了那一大扎鈔票,幾乎全是給幾姊妹帶的禮物。另外還有十來個zippo打火機,是給雷小天幾個準備的。
薛向這邊剛整理出個模樣,堂屋就有了動靜。薛向奔出門去,見薛林、小晚、小意,端了口缸、牙刷。皆到了堂屋。三人陡見薛向訝異非常,小意剛張開嘴要叫出聲來,卻被薛向打手勢止住,又指指房間,輕聲說小傢伙剛睡著,三人知道小傢伙這段時間情緒不高,壓著聲音應了。
薛向讓三人稍等片刻,轉身折進房間,未幾,便將三人的禮物捧了出來。在桌上排開,又道明歸屬,小晚啊的一聲,丟了口缸和牙刷,便朝那套純白的連衣裙撲去。虧得薛向手快,一把給抄住了,小意也慌了神,緊隨其後直奔那足球和氣槍去了,縱算薛林是大人了,依舊被那精美的化妝品包裝。和泛著銀光的精緻女表,晃花了眼睛。
一早上,三人連牙也不刷了,飯也不吃了,各自捧著自己的禮物,在堂屋裡,顛來覆去地瞧,直到薛向看時間不早了,催著小晚和小意上學,兩小才依依不捨奔回房間,放了禮物,抄起倆肉包,上學去了。而薛林似乎也有事兒忙活,梳洗打扮完,招呼一聲,也出門去也。
薛向塞了幾個包子,便給小傢伙的幼稚園掛了個電話,請了幾天假。因為看小傢伙情緒不高,薛向生怕小心思還悶著,打算好好陪她幾天,讓她緩緩。
計較已定,薛向讓小傢伙繼續安睡,簡單收拾了下家裡的衛生,又把一池子衣服浣洗了下,日上三杆時,又折回房間,小傢伙酣睡依然,倒是小白虎在床上踱起了四方步。
薛向一路風塵,又一早晨的哄孩子,做家務,這會兒,真是累了,索性脫了鞋子,墊高枕頭,躺下睡了起來。這一睡竟是睡到自然醒,抬手看錶,已是下午一點四十,再扭過頭去,見小傢伙趴在一側的枕上,兩隻白生生的小腳翹起,打著搖擺,嘴巴里含著巧克力,兩眼炯炯有神地盯在枕上的一本小冊子上,連薛向翻身歪過頭來都沒覺察。
薛向透過書皮顏色,知道是先前給她講的那本米老鼠和唐老鴨的連環畫,這是薛向特意找到港島玉郎圖書公司,託黃玉郎手下的漫畫高手特別定製的,文字全用簡體漢語,還標註了拼音,正是為小傢伙特別準備的,這會兒,見她看得開心,薛向也覺一趟辛苦,沒算白費。
小傢伙沒發現薛向醒來,倒是小白虎先跳上肩頭,這邊一動,小傢伙也扭過頭來,見薛向笑吟吟地望著自己,立時月牙彎彎,回了個淺笑,放下書本,鑽到他懷裡來。
“怎麼不看了?”薛向輕聲問道。
小傢伙摟住他脖子:“不想看了。”
小傢伙剛出生,就父母雙亡,打小都是小晚哄大的,可小晚那時也不過是個孩子,只能帶著她,不能給多少溫暖,又兼薛向這個大哥不著調,小傢伙打小就沒怎麼受過呵護。是以,她人兒雖小,心思卻重,薛向就是因為這個,才對她倍加疼惜。
這會兒,薛向估摸著還是自己偷偷溜走,二十來天沒和她聯絡的緣故,肯定讓她小心思又憋著了。薛向輕輕撫摸她的背脊,逗她說話,問中午吃的什麼,有沒有吃飯,小晚和小意何時去的。薛向問得雖然都是廢話,小傢伙卻一一作答了。
薛向看著這沒了活潑勁兒的小寶貝,極是心疼,索性不在屋裡待了,起身抱了她,到院中駕了摩托車,便開了出去,上得馬路,薛向一手扶把,一手抱了小傢伙,猛加油門,發動機轟鳴催動,機車如箭矢般朝前射去。
夏日炎炎,激流的勁風吹得薛向渾身三千六百個毛